他为什么会无助？

案件涉及的人中，只剩下死者的房间还没去过。

蒋东川问。

“这个销是你动的？”他问。

老胡扯扯嘴角：“可能是常年杀猪杀的，我对血没那么害怕。”他说，“那个男的被咬中了动脉，又了那么多血，一看就不行了。”

他说话的时候，蒋东川弯着腰在看那个铁门外面的销，发现上面有过的痕迹。

“看完了？”他和蒋东川搭了句话。

蒋东川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在讲着这些的时候刀依然稳稳地握在手上，切的土豆丝细均匀。

“哦？”蒋东川挑眉，“为什么？”

“然后我就去了。”老胡这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起看向他，“是他让我去的。”

“对。”老胡打开龙，冰凉的冲洗着鱼，“大概是下午四左右，我那个时候刚开始准备晚饭的材料。小秦和小王在我到之前就已经在后院遛狗了。后来那个姓郝的来了，小秦和小王就走了。”

“是我。”老胡这回大方承认，“我看奇奇状态不对，就想到这段时间疯狗咬人的事。里面已经躺着一个，我不可能放它来咬别人，再说我现在去也救不了他。所以我就选择先上销，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然后找来我们这儿的保安，打开门制服了狗。正好这个时候救护车也到了，那个男的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虽然刘斌已经打好，但当地也要两个人跟着他们，方便

老胡想了想：“我当时在前门那边烟，门有摄像，应该能拍到我。”

“嗯。”男人，站在门看着他理午饭的材。

老胡看他站在那儿不动，瞥了他一,手底下也没停下：“你有话问我吧？”

老胡耸耸肩：“大概是觉得我切菜声音太大，打扰了他打电话吧。反正他叫我去我就去了，门也是他自己从里面关上的。”他回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觉得他应该也打得差不多了，就回到厨房准备继续准备别的材料。结果刚走来，就闻到后院传来的血腥味，耳边还有狗叫的声音。于是我就走过去透过门上那个小窗往里看，发现那个姓郝的男的就趴在地上，脖上还往外冒着血，奇奇就在门不停地扑腾那个门。”

黎景毅带着他们走到三楼房间门，用万能卡把门打开。同行的还有两个派所的民警，其中一个他们昨天还在后院见过。

朝墙边方向延伸过去。

郝华的遗孀孙女士自从郝华去世以后就一直没有回过房间。

明明已经走到门，为什么又折返回院？

“然后呢？”

“昨天下午郝先生后院的时候你在厨房吗？”

“郝华让你去，你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能证明？”

如此，蒋东川也就开门见山。

蒋东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倒是很冷静。”

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壮壮,穿了一件黑的领衣和一条仔,外面是个不知袖全都挽起，上都是鱼腥味。

最终停留在郝华倒下的墙边，地上斑斑血迹和挣扎留下的划痕仿佛能让蒋东川看见死者在死之前的无措和无助。

蒋东川从院里来,正好厨房的老胡把中午要吃的鱼理完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