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受不起。”红蕖神僵住，半晌，反而笑，“这东西既不讨长老喜那留着也无用，便丢了罢。”

挤过人群来到他旁，“怎么，林阆长老被本座亲了下就想不开了？”

秋涉江脸白了一白，依旧不答。

秋涉江神已恢复如常，冷冷看她一，不置可否，红蕖也不在意，走一步拦在他面前，凑近了脸：“无妨，本座就喜你这样。”

“这是有人了哟，那正好，可以试试这个～”女人捂着嘴笑，随手拿起个小瓶介绍，“金枪不倒油，给你第二，一滴下，更更更持久。”

这都什么跟什么，界的人都这么放不羁的吗？红蕖心中大为震骇。

她取挂坠，继续说：“拿着，本座今日心情不错，赏你的。”

秋涉江垂眸看了，未接，终于开回了句：“承蒙错，林阆受不起。”

女闻言噗呲一声笑来，连带着几个路过的修都停下脚步，纷纷跟着哄笑，数目光大咧咧得扫视着两人。

两相碰，蜻蜓般一即分。

没有再看秋涉江，她转没人群。

固然为她的痴心慨生叹，却也同情不起来，阿蔓暮作恶多端，手上人命何其之多，岂能相抵。

“啥事啊，大过节的咋就想不开哦？”

那目光太过直白，秋涉江耳涨的通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像羞恼厌恶到了极，蹙着眉憋句：“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秋涉江这回没有跟在她旁边，前人来人往肩接踵，红蕖踮起脚尖四望，最后看到他负手立在斜对面的柳树下，他面前是一条满灯的小河。

走不远，那意识就退开不再控，看来这个节过去了，红蕖本能往回走去找秋涉江。

“老啷个晓得！”

“可怜唷……”

红蕖心中百集，这两个人，想来那日在车里的时候，也同他们一样尽极其亲密之事。只是，落有意无情，林阆长老是因为受药控制，从始至终，动心的人只有阿蔓暮。

柳树附近围了一圈修，冲着河面探探脑，七嘴八讨论着，红蕖找了半天，哪里还有秋涉江的影。

红蕖对秋涉江的话有同，又觉得这副情景颇有些意思，拜幻境所赐，她难得见到小徒弟“要脸”的模样，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来，还怪不可思议的。

秋涉江不答，往旁边让了两步，红蕖跟着贴过去，抚着他脸颊嗔怪：“真拿你没办法，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话落，当真随手抛河中，她怔怔地看着面涟漪一圈圈开，又逐渐归于平静，突然疲惫极了般，垂下。

“老还能嚼？大伙儿都瞧见了！”

长吁一气，无奈：“本座先回去了，长老明日可要记得回来，别让我再用心血召你。”

顾不上女及路人的调笑，加快步跟了上去，与秋涉江并肩同行，偏问他：“林阆长老近来脾见长呀，方才是在骂本座吗？”

她拿起一串挂坠，上是颗镂空的兽骨骰，骰里面嵌着粒红豆，下端系了截赤穗。红蕖挲着骰，老实说，这骰不过普通兽骨制成，工略显糙，除了造型别致外，她本看不来有什么值得阿蔓暮止步。

女人拿着小瓶在二人面前晃了晃，红蕖抬手接过，只打量了就散漫地丢回摊上，笑：“他厉害的很，哪里需要这东西。”

人笑的谄媚，满脸漾地看着秋涉江，“来来来，别理那个臭老了，还是看看家的东西吧，绝对适合小哥，一个人也能玩的很尽兴哟～”

“哎呀呀，瞧着一副清心寡的小模样，原来藏不哟～”女人调笑着放过他，睛却骨碌碌地转着，时不时往他下某位瞟。

红蕖上前挽住秋涉江手臂，莞尔：“不必，他有我就很尽兴。”秋涉江表情逐渐凝固，甚至都忘记推开她。

“有人下去了？”

摊主人刚张准备介绍，她微笑着摆摆手，只问了价就快付账。

秋涉江愣住，红蕖却没事人一样，转独自前行，忽然目光被旁边小摊引，停了脚步。摊不大，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看起来都是一些人间的小玩意儿，倒显得别帜一格。

说罢撇下红蕖，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