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秋涉江心一，猛然扭。

林阆长老这句话，重如千钧，狠狠捶砸在他心，砸的生疼。秋涉江茫然摇，无意识咬了牙关，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悲怒。

师尊到底经历过什么！

却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师尊并非畏惧苦累之人，而是剑骨被剜，再也修不了剑。

他又想起输送灵力一事，当即决定不再理会林阆长老。

“而今能亲见到你们相濡以沫，彼此不离不弃，也算得偿所愿。”

秋涉江疑惑：“怎么？”

想通这一关节，当下就要动手。

此举乎意料，秋涉江不禁愣住，他握了红蕖的手，犹豫再三，最终没有推却林阆长老的好意，诚挚，“多谢。”

“我啊？是、也不是……不过一缕执念生的心罢了。”林阆长老苦笑长叹。

林阆长老最后看向他们的那一，有释怀、有解脱、还有怜惜。他开合，无声告别——我该走了，后会无期。

“急什么。”林阆长老突然声。

“你和他……真的一都不像。”林阆长老颇有些无奈，也不勉，微微蹙着眉，又问，“她这剑骨是怎么没得？”

“那你可就与凡人无异了，不悔？”

从前他不以为然，更不曾究，只当师尊适任情。

秋涉江沉默了一会儿，刻意忽略掉他话中的弦外之意，问，“你不是林阆？”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林阆长老仿佛有而发，自顾自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我被困在这个幻境里五百多年了，总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些连你们自己都不记得的旧事。说实话，我都看厌了。”

讲到后面，他语调都带上了一丝快。

他如今灵力境界虽不如红蕖巅峰时，但在幻境中这些年，借林阆长老的份修炼，接连顿悟，离大能境界，只差一个突破机缘。

仿佛空气里，慢慢消失不见。

秋涉江心绪如麻，听到林阆长老叹息方回过神。这才发现，林阆长老的虚影正在慢慢变淡，先是虚落在他肩膀的那只手，再到足底、双、然后是他整个……

他和那些人一样——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林阆长老无声地看着他，静默片刻，秋涉江抬起，语气凝重，“我的灵力，都可以给她。”

“矢志不渝，九死无悔。”秋涉江定颔首。

执念已了，心永逝。

师尊可以吃下逆厄丹只为了来秘境寻他，他亦不忍她灵力尽失沦为凡人。只是……若是师尊醒来再输灵力，她定然不肯接受，倒不如趁她现在昏迷着输给她，等她醒来米已成炊，自然无话可说。

都传现攀荷峰峰主一剑骨，却生懒散不拘，因不想再吃剑修的苦，毅然决然地走上了丹修之路。

正是吃了逆厄丹，如今灵力几乎枯竭，极品铸魂丹自然可保她命无虞，但灵力境界却是再难恢复。”

林阆长老收回手，莞尔，“谢什么，原本便是你的。”

林阆长老分他一个宽的神，手腕上翻，掌心慢慢凝聚一颗樱果大小的金光团，他解释：“这是林阆长老毕生灵力所集，虽不及鼎盛时期，亦不容小觑，能克化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闻言，林阆长老少有的笑了起来，神温和，眉逐渐舒展。

这时红蕖在秋涉江怀里轻轻动了下，秋涉江忙不迭低查看，她人虽然还是昏着，上的伤已大好，温也在回升。

那金光团便脱离林阆长老掌心，颤巍巍飘起来，徐徐没红蕖额心，逐渐隐灭不见。

这话，基本上是明示了秋涉江的份，但显然，秋涉江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上偏过不愿说话，用沉默中止了这个话题。

“你……”不用他回答，林阆长老也从他惊诧的脸上看异常，脱而，“她剑骨被剜，你不知？”

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师尊，原来，不过如此。

再次被试图阻拦，秋涉江心生不满，扬眉睨视林阆长老。

什么都不知。

林阆长老看了红蕖一，再抬眸看秋涉江，言又止。伸手要去秋涉江，手又穿透过去，只好轻叹一气，虚虚落在他的肩上。

“等等。”林阆长老想要截住他，因是虚影，手竟直接穿透秋涉江，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