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然睡了整整三节晚自习，在下课铃响前一分钟掐着时间醒过来收拾书包。

狄然：“……”

“这可是校服，改了你们老师不得骂你？”店主问。

照片看上去有些年，边缘已经微微泛黄。

两只黑的鸟儿受惊了，一只猛然飞向海湾，一只扑棱棱向下俯冲。狄然瞅着时机，下快门。

狄然晃着手里的数码相机，一挑眉一撇嘴，跟个公主似的问：“我就带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狄然蹲得麻了，嘀咕：“那两只乌鸦怎么不动？”

狄然不抬，随一答：“那就掉下去呗，又摔不死。”

她向廖晓吉借了倒在，一边顺一边翻陆川给她的卷：“你们都写完了？”

狄然到校门的报刊亭买了今天刚的上半月刊的和杂志，又打车回家，路过小区门的洗衣店，把刚发的校服给老板。

狄然架起相机，陆川在窗对准榆树上的乌鸦，健的胳膊一甩，把粉笔从窗扔了去。

狄然一凉，伸手捂住，骂：“你睛不想要了？！”

狄然答非所问：“我脚麻。”

陆川问：“你要拍？”

“嘎——嘎——”

“让他骂吧。”狄然一溜烟跑了。

陆川还以为狄然也是个抄作业专业，听到狄然的话有诧异，不过下一秒他就收回了那仅有的诧异，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

☆☆☆

陆川关上冷气的窗：“掉下去怎么办？”

小

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拉链一拉就完事。

陆川扯过窗台上的抹布，走回讲台取了十几粉笔包在里面，系牢后放在手里掂量一下：“你准备。”

“今天的作业。”陆川把一沓卷放在她书桌上。

陆川坐到自己位上：“学校明令禁止带一切电产品来上课。”

狄然挲着狄晖那刚帅气的脸，想起小时候自己兴冲冲地把照片架在床时狄晖对她说的话。

狄然把卷桌，背好书包：“反正我也不写。主席让一下，下次别给我留卷，浪费纸。”

“然然要把爸爸放在床？”

陆川回，神没什么温度扫视她的脯。

陆川看一个脑袋现在窗边，知她是拍好了，伸手拉她。

“帮我把衣服改改，明早来拿。”

狄然睡得额角两侧的发躁，捋了几次都捋不下去。

廖晓吉看她呆萌的样，又看她那一沓厚厚空白没写过的卷，不由替她晚上的睡眠担忧：“我写完了，你要抄吗？”

家里没有人，狄俊华一般不会这么早回来，狄梦更是三天两夜班。狄然“噔噔噔”跑上楼，反锁房门，书包一丢，把白天的照片导电脑。

狄然瘪瘪嘴：“不要。”

狄然上来以后低声了谢，开始翻看刚才的照片。

电脑旁边放着一个木制相框，照片上是一个穿军装的英俊男人抱着小狄然站在海边，狄然搂着男人的脖笑得很甜。

陆川淡淡：“你想带就带，但下次看到我会没收，你觉得你衣的大小得下一个相机？”

☆、游戏

三楼的度不低，稍微不小心掉下去都会非死即伤，可陆川没令她上来，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