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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不用肮脏骨,入圣须寻返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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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海棠开在葡萄架里。
华山种不出葡萄,风问寻叫景寥除去葡萄藤,又把海棠移栽到架下。
海棠喜光,却不能晒光。
景寥忙得吭哧吭哧喘气,瞧风问寻闲没事干,不满地说,这花说娇又不娇的,像你一样。
风问寻便走过去帮他把海棠拢在架里,拎着水壶细心地养护着,“我可不愿意它像我一样。”
海棠开花后风问寻不许景寥插手,怕他手脚不顾给碰坏了。景寥偏要拽下一两朵悄悄搁在风问寻道冠后面,背过身对着惊愕的徒弟竖手比“嘘”。
风问寻还是知道了,“你干什么糟蹋花?还说像我,像我就是让你这样作践的?”
景寥只好把花取下来放在自己脑门上求饶:“不敢不敢,剑神高抬贵手,可别揪我耳朵,我再也不敢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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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荷花开在塘子里,四四方方的一汪水,景寥带着徒弟们挖池时闪到腰,整整半月躺在床上呼痛。莲藕栽下去,景寥才裸着糊满膏药的上身伏在窗边,看着池水念叨,“其实我是装的。”
荷花是很香的,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荷塘边的傍晚夏风像初为人母的手掌,软和,带着柔柔的香。
“你说,哪吒他娘是不是就给哪咤搓这样的面脂?”景寥贪凉,洗过澡任风吹着,撂下那盒莲油面脂跑到窗边,脸皮拔干也不回头,“然后哪吒复活了。”
风问寻的手不像亲娘的手,它一年四季都冷的,且指尖蓄劲,挖出一块面脂便将其蹭到景寥脸上,东西抹匀时景寥脸上有十块指印。
“我早就觉得......”景寥对镜看里头的红脸蛋,哀哀地拖长腔,“幸亏咱俩没孩子,要被亲娘揉死的。”
风问寻泼洗脸水的手一抖,盆掉在脚下。
木盆落地的声音不被景寥放在心上,依旧心疼自己的脸,丝毫没有注意到风问寻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错了!错了!剑神别掐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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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县在秋天是褐色的。
天气渐寒,风问寻不敢动腿,景寥抱他上马,又在后偷拥住他夹紧马腹,嘴里间或窜出一声“驾”,慢腾腾地在油菜田里晃悠,看据点的侠士们帮村民收拾油菜籽。
那事未败露时,景寥从不敢来巴陵。
只一次,易容成了过往的小贩,挑着炒坚果的锅灶和两筐松子板栗溜达到浩气老窝,双眼皮里的红痣替主人对着门口修装备的风问寻搔首弄姿。
风问寻回忆起来,依然被那个红痦子烧得眼疼,脑门儿淌下来几滴汗,不由念起徒弟的好来。
“小六儿像你,”风问寻道,“除了眼睛,他漂亮。”
景寥在他身后笑:“我就不漂亮,小六儿那孩子是只有眼睛像我罢?”
风问寻摇头,冷冷道:“没有你那样风流。”
“哦?”景寥的手摸到身前的秦风校服胸口,看似大片摩挲实为只轮流按住凸出处疼爱,他故意低哑着嗓音问,“如何才算风流?”
风问寻板住脸掐他手背,景寥疼得放手风问寻才道:“我没有夸你,欠揍。”
仅听笑声便知道景寥现在是如何嬉皮笑脸的,被掐得正中红肿的白净手背递到风问寻嘴边,景寥道:“你看你给拧的,你相公才回来不到一年,处处不得你好脸色看,是不是嫌弃你相公,想休夫了?”
风问寻瞅着那块掐红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吻了一下。
“别以为给点甜头就放过你了。”景寥得寸进尺,横放在人嘴边的手突然发难,捏住人下巴强迫他扭头被自己亲,景寥含着风问寻舌尖又道,“后头田里人多,晚上再治你。”
两人脸贴脸地互相盯着,景寥能从那两颗天生有畸的红眼珠里看到自己得意的面庞。
忽然,景寥勒停马儿,翻身下去,伸手要抱风问寻下马。
因着方才那句话风问寻抓紧马鞍不愿意下来,“做什么去?”他嘟着嘴表示不愿意,白发有几根在说话时搡在唇边。
景寥像他肚里的蛔虫,笑道:“总不能是就地治你,听话,下来,师兄抱你走。”
三四十岁的了还说什么“听话”,不害臊……风问寻只在心里嫌弃,乖乖握住景寥的手,被他扯下马抱在怀里。
“我几年前来,”景寥徐徐说起那次扮作小贩的经历,“在一棵树底下给你埋了个人头,咱俩去找找。”
风问寻听得浑身一僵,他知道景寥从前卧底恶人谷时不干好事,也知道各阵营死在景寥手上的人都无从计数,然割下人头还埋于地下这种事……
“谁的头?”风问寻的声音发颤,“是、是浩气营地的人,还是恶人的?”
景寥先是怔住,随即颇为快活地笑起来:“信了?我吹牛呢,我哪敢在巴陵据点大门口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