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周，便是节。年会已经办过了，丰厚的奖品盖不住人群的萧索。陈杨安排好放假事宜，收拾了些带回家的年货，跟蒋东一起开了车回家。

“东东？我看他早被你收买了。”陈母撇嘴，倒逗得陈杨笑了。

“妈，我好着呢，别瞎心。”陈杨笑，“您的指示我哪敢不听，饭绝对是好好吃了，不信您去问您埋在我边的小间谍去。”

见陈杨垂不语，母亲柔声：“杨杨啊，新闻来的时候，我们都懵了。想着问你，又不敢问，你不知那几日我跟你

但这慨却不像往日可以随意，只能憋在心里，若无其事地继续聊那些八竿打不着的事儿。

两家人开开心心各自迎了自家孩回家。陈杨母亲揽了女儿左看右看，皱眉：“是有些瘦了。”又埋怨，”没好好吃饭吧？”

她爸瞅她一，凉凉：“那也该跟我们打声招呼。”

蒋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却觉得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遥远。寒风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呜呜”的声音，街上寥寥的行人裹得严严实实，埋走他们的路，天灰蒙蒙的。

了大院，就不时有人远远招呼一声，转过前面的路，第一栋楼三楼便是陈家。蒋家也很近，就在旁边的单元，四楼，两家上了台可以互相招手。

陈杨瞪他半晌，垂下眸，：“嗯，怕了。”

车一靠近，便听见楼上母亲叫：“杨杨。”显然是已在台上张望了许久。

怕了？”

陈杨无可奈何，只得转了话题：“尝尝菜吧，都快凉了。”

跟妈妈亲了一会儿，陈杨钻厨房，跟在自己老爸后，陶醉地一气：“真香。”

菜都是蒋东的，也都是陈杨吃的，安世斋的味自然是好的，可今儿吃在陈杨嘴里却不是滋味。

果不其然，吃罢饭，她爸一开就是：“离婚的事，你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

蒋东也赶喊：“伯伯婶婶，拜早年啦！”

“老妈您可真行，儿好不容易回趟家，您倒跑陈伯伯那儿去了。”他下了车，仰打趣。

“人家想离，您还能拦着不成？”陈杨有些委屈，“他既提来了，我也不能不答应。”

心里却颇有些忐忑，知离婚这件事儿这回是躲不掉了，必然会被大肆审问一番。

☆、换角

这一下大蒋东预料，顿一顿才：“行了，我也不你。你也别再劝我。咱们顺其自然，行吗？”

一顿饭吃完，两人沿着长街走了一会儿，聊些蒜的事儿，心中都颇有些慨。

“那不是知你俩一块儿回来么！”他老妈在楼上乐，“杨杨好像瘦了啊。”

往年都是应思白陪她回去，司机保镖外加好几辆车的礼品，一群人围坐着闹闹地喝茶聊天。今年却只有蒋东在她边。一辆车，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不必费心思应酬，倒也净。

“东东！”另一个声音也在叫。蒋东停了车，抬看，就见自己老妈正正站在陈家台上冲自己挥手，不由乐了。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省得我减。”陈杨笑眯眯，“叔叔阿姨，先给你们拜个早年！”

这些年，每年回家，家乡那个小城都会变一个模样，让人忍不住叹时间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