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发散落在枕上，一直蜿蜒到他这里。他将手移过去，放到她蜿蜒到这里的一缕长发上，长发从指穿过，缠绕在指间。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样。

“喵！”阿狸见她的发在他手里，冲着他叫了一声。

她的发被他和阿狸扯下来了。

圆圆小小的脑袋上有着还不到半寸长的发，地贴在上，耳边还有碎碎的短发，很柔顺。

阿狸被他的动静吵醒，一睁就不见了阿狸，就要惊慌地大叫时，陆致将手指抵在中间，“别叫。”

他看着手指上还绕着的发，有一瞬间的呆滞。

然后仿若明白了什么一般，就要用力一扯时，放轻了力，手探向她的后脑勺。把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再轻轻轻扯了一下，她上已经松落的发就彻底离开了她的。

她半坐在地上，上半俯靠着塌边沿，长裙堆积成铺开的一圈。

光光的脑袋和偏的脸颊，还有尾的红痣。

她的手还放在阿狸的上，下颚抵着塌。阿狸也已经睡着了。

他像是在玩儿一般，把她的发卷在手指上，指对着空气绕了一绕。

阿狸一叼起他扯落的发，往颜迟脑袋上放，遮住了颜迟的脸。

陆致和衣躺在外侧。他平躺着，睛看着房梁。房梁上画的图案与致的雕刻在他里慢慢地失去了颜，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他凝视着她良久，然后看了一快要燃尽的灯盏。

然后他就觉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下来。他抬一看。

他拧着眉心，将发扫拂开，掉到塌下面。

指在桌案上了两下后，他离开了座位。

她还是等吧，等阿狸睡着，她再悄悄离开。

阿狸一咬住她的那缕发，想要把发从他那里夺过来。他本就没怎么用力，但是阿狸这么一咬，他的手指反地朝他自己的方向一拉。

现在光光的脑袋已经长了发。他碰了碰她鬓边上碎发。

突然，她放在阿狸上的手指动了两下。陆致极速朝她肩上一。她的手指不再动了。

阿狸被他拉开，立又凑过去，只是这一次不再往她衣襟里挤了，小脑袋老老实实地靠在她的膛上。

他往里侧靠近了一。

阿狸这才受到就躺在它后的颜迟，急忙扭过，垫搂住了颜迟的脖。陆致见它朝她衣襟里挤，眉一皱，把它的尾向后一扯。

他侧过，面向着颜迟。她的侧脸正对着他。微弱的灯光散在她的面廓上，她像是要在这灯光里慢慢地消失一般。这她要消失在光影里的觉让他的心一窒。

她放在阿狸上的手张开着，虎的红痕在阿狸的黑的对比下，十分地鲜明瞩目。

是她的发。

灯光渐渐黯淡下去，光影晃在书页上，书页上整齐的字如同被灯光开一般，糊成了一团团不成型的字。陆致闭了下睛，而后将书页合上。他微微扭，视线里落睡在踏旁的人。

片刻后，陆致弯腰俯，从她的下把她拦腰抱起来，抱起来后，他似乎停怔了一下，继而把她放到塌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大致有一刻钟的光景。他从平躺的姿势换成了侧卧的姿势。

跟看起来的一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