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迟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把阿狸放到桌上，而是暗地里地了一气。

他轻拢着眉中央，狭长的眉骨聚在一起，聚成了一座小山丘。大约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就要抬起帘时颜迟就迅速地将目光下。

陆致倏然。

颜迟醒来时，又是那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僵痛。她扭了扭自己的脖和腰。

他握着她的手，穿过她的指，与他的手缠在一起。

陆致拦过腰，把阿狸从怀里抱走了。他狠狠地皱着眉，似乎极为不悦。

真是奇了怪了。

她看了一仍在看文书的陆致。

正好落到了他还在敲击着的手指上。银的圆环引了颜迟的注意力。她重新虚起睛，盯着这枚银环看。同时她的指也蜷屈了一下。

阿狸一脱离于她，后立刻往桌面上一蹬，一个弹力就回到了她怀里。

圆弧形的压痕印在指内侧，如同用力挤压来的。

“研磨。”

她径直向桌案走去。

贴近她，胳膊穿过她的腰，将她卷怀中。

是阿狸在她。

陆致在看文书，手指惯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阿狸被他箍在怀里，大概是他勒得

她把蜷屈起来的指伸展开，然后把阿狸放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就离开。

她挲着压痕，然后又闻了闻自己的。

颜迟赶接住它，不让它掉下去。

过了一晚上，阿狸的额已经不疼了。她试探着去摸它，它也没什么反应，反而凑过来蹭她。所以她才拿小球来给它玩儿，要是还疼的话就不能玩儿小球，免得又碰到哪里。

是她每日早晨都会闻到的气味。

是了，没错。她可以断定就是这味。

颜迟握着自己有着压痕的指，眸中淡淡，：“不。”

她甩了甩，要掀开被时，却猛然凝滞住。她抬起手，发现指上半截内侧的那块肤上有压痕。

阿狸被颜迟接住后，黑黑的小脑袋抵着她的，颜迟怕它把它昨日撞到的地方碰到了就把它抬些，让它的小脑袋搁在她的肩上。

忽然，颜迟里的银环不见了。

怎么每日都会有这觉，在聚山寺和在书院时都好的，怎么一到这里就会这样。

片刻后，她放下手。

听闻陆致已经回府，她收回小球，看着指内侧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的压痕，眸光微闪。

还没到傍晚，陆致就已经回了府，那时颜迟正在给阿狸抛小球。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闻见这味了。可是她上怎么会有这味，她以前还以为是阿狸上带的，但是阿狸上的这气味还没有她上的重。

颜迟这才恍然发觉她竟盯着他的银环失了神。

而且，她总觉得这味她好像在谁上闻到过。

她没有等到玄七来她，就主动抱着阿狸去了陆致的书房。

颜迟正要把耳朵移开，怀里的阿狸就被人夺了去。

耳垂有着黏的意。

突然，她闻到了一熟悉的浅淡的味。她闻了闻自己的，又闻了闻早已经睡醒了却赖在她床上不走的阿狸。

郁的，熟悉的，味。

陆致将手收了回去。

为了确认自己没错，她微微靠近一桌，再次不着痕迹地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