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的废话，不人？”程默怒斥。

钱友仁心莫名一颤，有些慌，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王大人的心腹幕僚，代表王家脸面，气恼地说：“好大的威风，县衙自会秉公办事，回去等消息吧。”说完衣袖一甩，就要回去。

饶是如此，钱友仁也吓得不轻，没了刚才的倨傲，哆嗦着喊：“你要什么？我可是王大人心腹幕僚，你敢杀我，王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逃也似地离开，生怕程默一怒之下下死手。

“不用，这事刑就算偏袒王家也不敢隐瞒，会呈报皇上御批，皇上自然知。”秦怀冷冷地说，也想趁机看看李二到底会怎么理。

罗章迎上来，冷着脸问：“阿叔，要不要动手？”

一门槛，每逢大朝有资格太极殿，正六品非召见可没资格朝议事，天差地别，何况文官自觉武官一等，打心里看不起只会舞刀枪的糙汉，有辱斯文。

“可是？”程默气的脸铁青，一咬牙，小声叮嘱边的人护送秦怀回去，独自打匆匆离开。

一路匆匆，很快回到府邸。

“筑坝？并非拦？”

秦怀喊了一句，在县衙门动手会落下话柄，何况这是自己的事，不能让程家卷来，盯着钱友仁冷冷地问：“王家断了上游源，双方起冲突，庄上死伤不少，凶手又如何理？”

“喏！”对方躬领命而去。

“慢着。”

“天脚下，长安城内，还有没有王法？有杀了我。”

“去便是，王家只是在自己地界筑坝，并非拦，何错之有？”钱友仁说了一句，掏一份文书丢给秦怀，一边补充：“这是判书，大等人故意杀人，事实清楚，人证、证齐全，已经移刑，想要人找刑去吧。”

“哪有什么凶手？王家在自己地界筑坝拦，天经地义，那些刁民居然打上门去，打死打伤王家好些个，这是寻衅挑事，故意杀人，受害者一纸讼状告上县衙，王大人职责所在，自当秉公执法，给天下一个代。”

秦怀猜到了王县令的心思，目光愈发冷厉，多了几分杀意，问：“庄上有人被你们捉拿，把人来吧。”

“真以为老不敢？”混世王程咬金教来的孩，个个都是小混世王，胆大包天的主，程默然大怒，就要动手。

“直娘贼，信不信老砍死你？”程默大怒，一把槊劈砍过来，落在对方脖上，但没有真砍。

“自己地界筑坝拦天经地义？”秦怀暗自疑惑，第一次听说这个理，上游将一拦，下游岂不是全都得死？看来得空好好看看和等律法才行，不然犯了都不知。

秦怀没有回答，看向一并过来的护院首领，曾经的斥候营校尉叮嘱：“刘叔，带几人去打听一下，务必查清楚凶手今晚在哪儿，注意安全。”

秦怀疑惑地拿起文书匆匆扫了一，内容和钱友仁说的一般，将文书收起，人已经移刑，再说什么都没意义，冷着脸原路返回，至于受到的耻辱，县衙门动手与造反无疑，非智者所为，将这笔账暗自记下。

程默追上来说：“秦大哥，王家太嚣张了，听说刑侍郎是王家的人，肯定落不得好，兄弟这就去面见皇上。”

旁边程默一听就破大骂：“放，把拦了下游怎么活？大唐哪有这样的规矩？你们这是血人，颠倒黑白，老告御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