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局促搓着袖，不知该跪还该站。

“你细细想，陛下与太后不在中，后皇后主事，贵妃难产了四个时辰却不请御医，陛下归来时会怪罪谁？只有皇后倒下去，睿贵妃才能更上一层楼，你家娘娘若不是早有这个打算，为何宁肯自己挨着也要叮嘱你们不准请御医？”

鬼迷心窍的，这的主人望着辰妃的手，反握了住，：“谢辰妃娘娘救命之恩。”

“玉蝉，你跟着睿贵妃时间最长，该知我和她关系如何。”辰妃纤手抚着我的发髻，柔的让人胆颤心惊。

我慌忙跪下，叩首：“娘娘大恩大德贵妃从没忘记，贵妃娘娘时常与我们提及，此生亏欠辰妃娘娘良多，不知该如何报答。”

走在前面，裙摆曳着地面，华丽无方。

辰妃怜惜的牵着我的手：“……经过此事，你在贵妃里的地位怎会与现在同日而语，不止贵妃，就连陛下也会对你褒奖有加，但若是反过来，你将今日的事情如实报给陛下听，陛下如此在乎贵妃，心疼她受罪都来不及，怎会听信你们的解释，届时你们这些婢女都会因通报御医太迟被陛下迁怒，背上失职怠惰的罪责。”

“你知。”辰妃缓缓蹲到我跟前，目光柔和的看着我，“因为皇后不许，她下了谕不准御医去瞧。”

“娘娘……娘娘……”

辰妃颇欣的站起，仍走在我前面，懒懒：“你不必去太医院了，先回漪澜殿看看皇后走了没，本要亲自看看太医院那群老东西。”

我惊愕望着辰妃，不住摇着：“不是这样的，是贵妃娘娘……是贵妃娘娘不准我去请，若不是皇后过来，我……”

辰妃淡淡：“他们的话不足为信，皇后虽不受，但毕竟当年有功于陛下夺储君之位，母家纵横朝纲，贵妃里那些人难免会受于皇后权势所迫而言不由衷，玉蝉，你就不同了，你拼死从被皇后戒备森严的漪澜殿里逃来跟我报信，我俩千辛万苦才破除皇后的毒计。”

我能觉到这的主人被这番话所蛊惑，半晌喏喏：“可是里还有那么多婢女和嬷嬷在…皇后也在…他们可以作证……”

行至断桥前，她至了步，回首望着我，似乎在想着措辞。

“娘娘，你看看，这孩和您长得真像。”那婆把孩放到贵妃臂弯，睿贵妃的手无甚气力的摸着孩的脸，中满是舍不得。

辰妃髻上珠钗玉翠琳琅，移动时珠摇碧坠，清脆悦耳，她扶着鬓角：“既如此，你可与我说句实话，睿贵妃难产了四个时辰，为何不去请御医？”

辰妃略责备的看着我：“你不仅要在我面前这么说，陛下问起时你也得这么说，你弟弟还那么小，老父老母一大家的命都系在你上，你说话应当思熟虑。”

“当年我与她一起在浣衣所，相互扶持情同妹，后来陛下封我妃位，我亦没忘记她，想尽法把她从浣衣所挪到章，虽是一等女，但吃穿用度皆与我无异，不知你家娘娘可曾与你提过？”

我失魂落魄行至漪澜殿，未到门前便听见一阵阵婴儿啼哭声，疾步走殿内，稳婆正着脸上的汗，把孩抱到贵妃跟前去瞧。

☆、第43章

我连声：“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