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还是不理我，重新拾起刀去磨，我被她的举动糊涂，不由奇怪，难我还在玉蝉造的梦镜里？

莫不是无常给搞错了？

我心里淤了气，差不上来。

老妇像是才看见我，咿呀了两句，我听不大懂，她顾自放下活计，走到灶台边上，锅里的粥还在沸腾，半开锅盖的白雾迷蒙，她盛了粥递到我手边。

说实话，无常此刻起说的我仍是一句都没听懂。

我彻底不镇静了，双目圆睁瞪着无常，“你莫不是诓我？”

我打开窗望着外面，倒不算是荒郊野岭，也还有几人烟，可是离京师却像是十万八千里的样。

而且我还想问问，我这回会住谁的，但无常每每都是在这个时候忙的要死，连我的话也不听完，直接把我拍上天。

过，你魂魄窍得立时归位才行，你看看现在……”

老妇只顾着磨她的刀，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竭力下床，一边着酸痛的背一边问她：“夫人？你在什么？”

他见我一副质疑他的样，便佯装咳嗽，顿了顿：“你的第二个时机在三年前。”

我睡得这张床的咯人，背脊被咯的发酸，一时半会竟起不得，只好张望四周。

我心里有一百句话问候无常全家，但是人在屋檐下，我选择了沉默。

这小破房不知建了多少年了，墙的青苔斑驳，滴滴答答的，似乎还下着雨，小破屋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老太太，她对着我坐，正下着劲磨一把豁了好几个锈迹斑斑的的破刀。

我在风撕扯着的破空声中声喊了一句：“你他么下次能不能听我把话问完？！”

我谢过，说起来真有饥辘辘的觉，端起米粥，几饮尽，揩揩嘴，再接再厉的问她：“夫人怎么称呼？”

说实话无常说的每句话我都没听懂。我疑惑问：“什么是初代品？”

“本来冥王不是很想你这岔破事，只是数百年没再见过你这样的案例，人倒霉么，喝凉都牙，你运气是差了些。冥王近来正在试验一项大工程，考虑到你的特殊，决定用你实验的初代品。”

无常爷用判官笔在地上画一个圈，依稀能透过这个圈看见公主府的境况，天黝黑，火光映天，我那个被噎死的原又已经开始烧了。

“夫人……”我朝这位年近四十的妇人唤，“我这是在哪儿？”

耳边似乎有磨刀霍霍的声音。

“凡人的运都要讲时机，时机可遇不可求，比如你回魂失败便是错过了时机，你的第一个时机是死前的一个月前，但现在看来，这个时机你已经错过，所以只能谋求第二个可以一帆风顺。”

我记得倒前还在枯井里，无常爷说要送我去三年前，那现在应该是三年前了，可是我的时机为何是从这个破烂烂的小屋开始的。

“阿乔……阿乔……”从门外窜来个小崽，大大咧咧的又在喊

无常一本正经：“死生大事，我诳你作甚。”

我到底实实在在难过了一把，问判官：“现在怎么办。”

无常见我无甚意见，便扬起手又要推我往昔，我忙：“那苏瑄呢？她……”

这让我一她会杀了我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