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员一脚踹到她肚上，怒：“老实！”

“不是这个事儿！”派所所长董振华用手拍桌，大一声，吓得张秀芬立噤声。

张秀芬捂着个脸，哭得稀里哗啦的，董振华却没个怜香惜玉的心思，再说了张秀芬那脸颊着，实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董振华失去了耐心，：“别哭了！说不说！不说今天就给好好吃吃嘴！明天我再来审你！”

“我没有！你胡说！你诬赖我！”张秀芬赶否认，谋杀可是大罪，要吃枪儿的。

虽然刚开始醒来的时候，张秀芬确实想寻死，但想了半天又睡了会儿，这会儿真让她去死，她也不愿意了。

大男人一脚，又准又狠，疼得张秀芬只能缩在地上，委屈心酸涌心，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董振华长得慈眉善目的，一双睛却是凶得很，看着张秀芬，像是能活剐了她。

“壶里的已经被化验夹竹桃了！ 你这是有计划的毒害文朝霞同志！”董振华不怕她否认，再怎么否认，人证证俱在，张秀芬是跑不了的，“你为什么要毒害文朝霞同志？你还准备计划毒害谁？”

张秀芬是被冷泼醒的，她睡之前撒泼打说是董建国了她，要求判董建国死罪。但是因为派所所长受了董建国的好，于是也没人搭理她。她闹了半天，也累了，就睡了过去。

“是我的又怎么样？！不是我的又怎么样？！”张秀芬也不怕，董振华声音有多大，她声音就也有多大。

“不是！”张秀芬矢否认。

张秀芬长这么大，哪被人打过嘴，一下又气又急，哭了来，就要去抓书记员的脸。

说着，书记员上去又是两嘴。

张秀芬没说话，书记员上去啪啪又是两个大嘴。

“杀人啦杀人啦！”张秀芬一醒来就吱哇叫，“我没有搞破鞋！是董建国的我！你们别想屈打成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董振华又一拍桌，，“这个壶就是你的！董河村人都知知青里有个用军用壶的！就是你张秀芬！”

“好啊，张秀芬！”董振华使给旁边的书记员，然后，“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派所所长也是很震惊，董河村多少年没大案了，多个蒜的你偷我家狗吃，我摸你家喝汤，这次可是实打实的人命官司。

“好啊！张秀芬！你现在是一桩谋杀案的嫌疑人！”董振华盯着她，恶狠狠，“老实代！你为什么要毒害文朝霞同志？！”

张秀芬看着那个军用壶，壶是她下乡前一天去城里男友家告别的时候，顺便偷的。

文朝霞还在乡镇医院昏迷着，文彩霞留下来照顾她了，文晚霞却急匆匆的回来了。董河村和其他公社早些年乡镇上只有个卫生所，也不了化验啥的，是后来董河村调任到市里官儿的前任村支书，拨款给董河村徐家村这几个离得不远的公社，合资建立了公社乡镇医院。

怎么会被查来？张秀芬觉得有奇怪，也有害怕，那个装了夹竹桃的军用壶，居然被警察发现了？怎么会这样？她还以为这事儿糟糟的，没人会发现呢。

张秀芬居然给先代表文朝霞同志下毒！

文晚霞把那化验结果给派所所长，整个人义愤填膺，就差没看守所暴打张秀芬了。

了这个人命官司，其实大家也害怕的。正经人谁会想到有人给自己里下毒啊，这防不胜防的，指不定哪天他董振华就被人害了呢。

医院里也像模像样的建了化验室，平日里用不到，这次可是派上了大用。

张秀芬哀哀叫唤，董振华就要抬离开。

严格来说，其实不是她的。

书记员上来就是两个嘴，哐哐两声脆响。

“你老实代，这个壶是不是你的？”这可是个大案，董振华和派所里的下属还专门开了个会，然后决定自己亲自审理。

张秀芬瞪着个睛，意思自己不怕他。

这会儿要是被董振华的气势吓到了，全代了，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我说我说，我都代！”张秀芬哭喊着，鼻血都被打了来。

董振华也不急，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说：“哭好了继续代！”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张秀芬继续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