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忙：“先吃东西垫垫肚。”

王如梦立在一旁看不过去，轻声：“娘，嫂也不是故意的，别打了。”

周氏心疼地要死，一颗心早碎成了渣沫儿，听得这话，哪里还忍得住，扑在炕上便嚎啕大哭起来。她心肝儿宝贝疙瘩一样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姑娘，除了生孩，哪里遭过这等罪。

那衣服本是天蓝的绸缎料，也不知哪里沾了泥土，黑乎乎，臭烘烘的。

周氏便不敢说话了，给潘小桃打手势，示意她去。

“这……”潘小桃哑言。

周氏喝骂：“你这个浪货，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想的啥？见我闺女挨打了你很开心是吧，你个贱人！”说着将手里的发往后一拽，那樊氏不由己地便了整张脸。周氏丢开樊氏的发，死死揪住衣领，往樊氏那脸颊上，左右开弓地连续打了十几个掌。

王如梦苦涩一笑，睛瞅向炕上的净衣，轻声：“帮我一，换上净的衣服。”

三个人都不曾说话，很是安静的内室里，除了周氏的啜泣声，便是潘小桃拧巾的声。一时洗净，抹了药膏，换了净的衣服，王如梦便躺在炕上，满面倦怠地：“我困极了，且先叫我睡一觉再说。”

妹打成了这样？”几步走近，将潘小桃往后一推，自家伸手上前，要去扶那王如梦。

周氏那里简直要气死了，小心翼翼地松开王如梦，两步上前，朝着樊氏的小便是一脚。樊氏立时尖叫声，也被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周氏又一步上前，揪住樊氏发，劈盖脸便是几掌打了过去。

等着到了屋里，潘小桃手忙加地将炭盆烧了起来。等着温度渐渐升，潘小桃端来了一盆，才和周氏一起，小心翼翼将王如梦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王如梦轻轻摇摇，气弱：“还好。”

王如梦微微摇：“不了，我不饿，吃不下。”说着，阖上双目，很快便睡了过去。

潘小桃心里惊疑不定，瞥看见周氏已是哭得满脸涕泪，手哆嗦的不行，扯着王如梦的衣袖，拉了两下都没能脱下来，便：“婆婆若是累了，且先炕上坐着歇息，我来给如梦换衣。”

脱下王如梦的衣衫，潘小桃很是惊讶地瞪大了珠，那晶莹如冰，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青紫的淤块儿一个接着一个，甚是骇人。

潘小桃手里正托着王如梦的胳膊，被樊氏一推，那胳膊便往下落，王如梦登时皱眉轻呼了一声。潘小桃赶忙立稳了，急声问：“可痛得厉害？”

周氏却哪里放得过那樊氏，直打得她脸红，才住了手。转过继续扶着王如梦，一脸疼惜：“咱们屋里去。”

得屋，周氏将帘放下，很是重重地叹了气，然后同潘小桃：“你今个儿甚也不用，呆

潘小桃很是无语地看了跌坐在地上，正抱着脸呜咽啼哭的樊氏。这时候竟敢去惹那周氏，这女人当真是瞎。

看着那衣衫扑满了的脏泥土，想着她得那周家，那短命该死的妇人左一句右一句的闲扯，就是不让她见如梦，后她觉得不对劲儿，便撒泼咒骂大闹了一场，周家人受不住，才在柴房里见到了被绳捆得的，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她的小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