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了睛，：“是么，那妃替朕读来听听。”

皇帝想了想，：“过些日，休朝的时候朕一天陪你，让你慢慢儿的画。”

“我在看你。”柔妃脱而。

柔妃应：“遵旨。”

“朕有些日没过来了，妃平素里都什么呢？”皇帝似乎有些累，放下茶盅顺势便斜倚着半躺下来。

“西方有国，名曰黑山，去大晏三千四百余里，与大月氏毗邻。其人魁梧，八尺有余，力大，不畏严寒……”

“妃在看什么？”皇帝忽然睁开睛问。

看来他很累啊，柔妃心里叹息。皇帝到底有多累呢，从前电视里看着，皇帝们要么在御园喝酒聚会，要么就微服私访，一会勾搭民女，一会新人。前这个皇帝会怎么

皇帝觉到柔妃在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便朝里挪了挪，伸手臂给柔妃了枕。柔妃蜷缩在皇帝侧，睁便瞧见他的侧颜。皇帝有着剑锋似得眉，看起来英气极了。再加上他的一双……此刻他闭着睛，漆黑邃的目光被藏了起来，柔和而安静。就是这个人，冲龄继位，终成一代帝王；就是这个人，拥有柔妃的一切，主宰柔妃的命运；就是这个人，他执掌天下，一语定生死。他的心里，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柔妃的声音平和温柔，没过多久，皇帝便发了轻微的鼾声。柔妃合上书，静静的守着皇帝。

皇帝有些愕然：“看我什么？”

柔妃笑了：“谢陛下。”赶巧雨荷送书来，柔妃接过书，对皇帝：“陛下眯着，臣妾念书给陛下听。”

皇帝伸了伸手，柔妃不解其意，将柔荑放皇帝掌中，问：“陛下可是要什么，臣妾替陛下取来。”

皇帝坐在榻上接了茶，作势抿了一，：“朕觉得她不错，想讨了去，妃可舍得？”

柔妃回：“近来在看，天下之大，人情风俗各不相同，读着倒有趣。”

皇帝了：“朕另外再给妃送几个女来。”

皇帝握住柔妃手掌，用力往回一拉，再伸手便环住了柔妃的纤腰：“陪朕躺一会。”

柔妃怔住，看什么呐？她也说不好。“陛下，臣妾想为陛下画像，求陛下恩准。”柔妃轻声，话音里透真诚的期盼。

柔妃脸有些僵，笑：“这凌绮殿里什么都是陛下的，哪里还用讨。陛下喜，就留她在紫宸殿吧。”

柔妃心里暗恨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嘴上却：“多谢陛下。”这下凌绮殿中，里外之人，再无一个柔妃亲信。

下午盼到薄暮，又从薄暮盼到日落，直到掌灯，皇帝终于来了。柔妃亲自替皇帝换了便服，奉了茶，不见雨燕，便问：“雨燕怎么没回来？”

柔妃领命，命雨荷去取书，回见皇帝伸手唤她，便走到榻前，柔声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见皇帝果然眯起睛，柔妃便打开书，边上雨燕将烛台移至塌边后，默默退下。

柔妃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对皇帝的情。就在昨天，她还在为自己对皇帝的动心到羞耻、恼怒，现在却躺在他的怀里，想要碰这九五之尊内心的细腻。如果这人不是皇帝，她现在会伸手，轻轻摸他的眉，他的睛，他的鼻他的，会同他笑闹着抱成一团。可惜……他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