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岂能无酒，柔妃命太监去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摆二十四只白玉蟠龙杯，学着从前电影里的侠客，极潇洒的抱着坛倒酒，撒了一地也不可惜。

说到回家，宁修兴奋起来：“姑姑说了，五更让我们几个一起往西便门等着，公公们对了文书姓名，等到禁一开，便可。了，就可以回家了。”

“就没人送送你们？”柔妃又问。

陈禄又：“宁修妹几个同韶音姑娘学唱曲儿好些日了，不如叫她们唱？”

“嗝儿……”宁修打了个酒嗝，咯咯笑起来：“当然有啦，姑姑会在西便门

酒过三巡，厨房又送来了小菜，柔妃命人在亭外摆了几张小几，命太监娥们也吃。这又吃又喝又唱的，几坛酒，没一会就喝了个光。柔妃仍嫌不足，又让从库房里取，连扫地、看门的下等太监、女，也都赏了酒吃。一时间，凌绮殿里犬升天，普天同庆。

一旁吃现成的了。众人跟了柔妃许久，也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气，现又无嬷嬷拘着他们，不一会，便说笑耍乐起来。

柔妃骄哼一声：“少啰嗦，叫你唱便唱。”

“文书？”柔妃想了想：“是午前内侍省送来的那些？”

“我是问，就没有嬷嬷、姑姑领着你们过去？”柔妃追问。

宁修酒醉微醺，带着憨困倦回：“定了。婢几个是十一月初三……我们伺候娘娘的，占了先。”

众人先时还有些扭推脱，有了第一杯，再喝也就容易了。柔妃又命人取来酒壶，命众人自斟自饮。再一看，几个胆大的，已经脱了行迹，只雨荷与陈禄这样谨慎些的，还端着架。

宁修叹了叹：“四更就要起，五更就要在西便门等着，那样早，怎么能送呢。”

“到时候怎么走呢？”柔妃脸上搭着帕，随问。

“不好不好。”柔妃摇摇，目光放在了陈禄上，开怀笑：“来来来，你第一个唱！”

“来来来，喝酒！”柔妃自己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又了一杯给宁修，命她也喝。剩下的由雨荷领了去，分与众人。

陈禄苦了脸：“才哪里会啊，这几位娥……”

“宁修啊，的日，定了么？”禾风亭里洋洋的，柔妃斜倚在贵妃塌上，边只剩下宁修伺候。

柔妃摇：“等她过来，酒也冷了，夜也了。”

宁修等人见陈禄主意应到自己上，都笑了。陈禄无奈，扭扭的唱了一首家乡小调，惹得柔妃笑不已。众人见事太监被娘娘叫来唱曲儿，哪有不看这闹的，等陈禄唱完，一起哄堂大笑。

“有酒有，怎么还觉得缺了些什么？”柔妃皱眉，问宁修。

宁修喜悦的了：“正是。”

第73章

宁修傻傻的，自然揣不柔妃的心意，倒是陈禄机灵，笑嘻嘻的凑到柔妃跟前：“娘娘可是想听曲儿？不如把韶音姑娘传来？”

柔妃斜倚在贵妃榻上，笑的看着众人玩乐。的冬日照在忙忙碌碌的陈禄上，他手里握着几串正在火上烤，还分心思扯着嗓喊小内侍去搬酒；角落里雨荷拉着几个小妹正在说掏心窝的话，几个嗓好的女凑在一堆，低声的哼唱着时下行的小曲；还有那平日里鲜少能在主面前脸的，抱着酒喜滋滋的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