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哭：“婢……婢不记得了……”

柔妃一恼，喝：“掌嘴！直到记起来为止。”

“不止呢。”柔妃依旧笑，“再瞧瞧这个。”

陈禄打了个哆嗦，慌不迭的应了。碧纱橱里虽里外都是人，却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雨荷的呜咽哭泣声，再殿里回。

柔妃冷笑：“去外面守着，有敢往外传递消息的，说看的，尤其是去两位嬷嬷面前说嘴的，本一个也不会放过！”

雨荷得了指，转又跪倒在柔妃床前：“娘娘容禀，这虾须镯确是梅妃娘娘赏的。梅妃娘娘跟随陛下最久，恨娘娘得，利诱婢与她传递信息……”

“雨荷妹妹，你……你怎么这样糊涂！”雨燕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副懊恼无奈的模样。

柔妃暗暗握拳，追问：“只是传递信息，就赏你这样贵重的镯？”

雨荷又抱住雨燕：“救我。”

柔妃把钗放到桌上，和风细雨的说：“都说本待人们苛刻，其实你们也知，本执掌这凌绮殿没动过板，更不曾要了谁的命，你怕什么呢？”

柔妃皱着眉，脸上笼着寒霜，冷冷的说：“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好了再说。你拿了人家好，都办了什么差使，你掂量清楚，是在本面前说，还是陛下那里说。你能言巧语瞒本，有没有本事瞒陛下。”

话音一落，便有太监上前架住雨荷，左右开弓打了起来，耳光声清脆响亮。

“没了，没了。婢想娘娘行事光明磊落，便是告诉了她，她也害不了娘娘。”雨燕哭得容失，抱着柔妃的求告：“娘娘饶了婢这一次吧，婢并没有帮外人害娘娘啊。”

柔妃心中一动，沉声问：“你曾对雨燕说，看着萧良才去了安乐，可是实话？就是本在荼蘼阁接驾那一回。”

雨荷听了，大哭起来：“娘娘饶了婢吧，婢再也不敢了。”

“想起

“婢……婢……”雨荷听到“陛下”两个字，吓得骨也散掉，心想柔妃是个面恶心慈的人，若真的让皇帝来问案，不但瞒将不过，小命也必然送掉。“梅妃她……梅妃命婢离间娘娘、萧公公和雨燕。”

“你都了什么，还不速速招来！”柔妃的话音里透着冷意，她对雨荷起了杀意。

雨荷哭得响亮，不一会便惊动了外面。陈禄探探脑的来一看，不敢说话，又缩了回去。柔妃尖，瞧见了他。喊：“陈禄来！”

前，一对红宝石的耳坠躺在地上，艳滴。

雨燕看了看柔妃，又看了看雨荷，重重的叹了一气：“你……你到现在还不同娘娘说实话，叫我怎么救你？娘娘那样慈悲，从不曾动你一个手指，你这样，对得起娘娘么？谁才是真正心疼你的人，谁才是你的主，你都忘了么？若我是你，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娘娘，将功赎罪。”

雨荷跪行数步，抱着柔妃的哭：“娘娘慈悲，是婢财迷心窍，婢罪该万死。”

雨荷又是一阵大哭，断续着坦白：“梅妃叫婢挑拨雨燕与萧公公不和，又在雨燕面前，陷害萧公公。”

陈禄这才畏畏缩缩的了碧纱橱，“娘娘有何吩咐？”

雨燕看了看，笑：“这钗可真好看，瞧这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