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婉和颜嬷震惊对视，主仆一时无言。

“摇光是所生的女儿，自小在厩长大，七八岁时已经跟在后喂，十来岁时，她娘亲去世，之后爹就把她指派到我边，说我缺个贴丫鬟，以后嫁也能多个人服侍左右，我见摇光机灵可，洗净换衣裳也是姿天成，便把她留了下来，和颜嬷一起。”辛婉回忆着。

辛婉，“这是你父亲太虔时常唱的姜曲，是为你娘亲所写，他每次唱起，还会看着你娘亲的画像神，天下痴情男不多，你父亲算一个。”

见他们神错愕，薛灿心中已有大概，世间果然有个叫摇光的女，星目烁烁兮，恰似摇光。

——“夫人没有派人找过她么？”薛灿追问。

——“为什么不会是她？”

舞凤求凰兮，婀姿不忘；

“有一佳人兮，君之心上；

婉和颜嬷异同声。

笑颜如仙兮，玲珑余芳；

“我也只是大胆猜一猜。”薛灿仰想寻着天上的摇光星，“这几天我和阿容想过，父亲说，赠他雍华宝图的那人对他说，我愿意倾尽所有，许你雍华霸业。我和阿容都觉得，这个神秘人，也许…是一个女…娘亲居皇，自然是不可能的，恰似摇光…摇光是天上最亮的星星，那又有没有可能，摇光，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星目烁烁兮，恰似摇光。”

“夫人听过这首姜曲么？”薛灿凝视着辛婉闪着惊讶之的。

“不是写给云姬？”辛婉有些失态的喊声，“那会是为谁所写？星目烁烁兮…恰似…恰似…你是说…摇光…太虔为之诵的不是自己的太妃，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是…摇光？”

“我们主仆也有好几年，摇光聪明过人，事也麻利，之后我要嫁来湘南，她是我贴婢女，自然是要一起跟来的，谁知…摇光就是不肯，我当她舍不得场，闹几天也就好了，谁知…”辛婉不住摇着，“她脾气太犟，居然逃场，不知往哪里去了。”

“你怎么知摇光？”辛婉错愕。



颜嬷接过话：“小侯爷有所不知，场规矩严厉，下人私逃是大罪，要是被抓回来，是要打个半死的，后半生也只能在厩苦力…夫人和摇光主仆一场，也不忍心看着摇光被抓回来受罪，就和老爷说，随摇光去吧，也没人天生就该为为婢，天任自由，摇光资质好，没准…能去别谋个好前程。”

辛婉落下凤目，“你说给太虔藏宝图的会不会是个女人？就算真有这个人，也不可能是摇光。”

——“逃场？杳无音信？”

薛灿沉默片刻，“夫人有没有想过，这曲…并非是写给我娘亲的…”

辛婉长叹一声，“不错，辛氏场的确有个叫摇光的女，但…二十多年前，摇光就逃场，杳无音信。”

薛灿掠过颜嬷苍白的脸，继续又：“看夫人和颜嬷刚刚的样，摇光？真有叫摇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