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鹰都…”戚太保后背微冷，“你说…细作？”

戚太保：“姜人所为，你说过的。”

“一派胡言，你污蔑我！”金禄寿额渗汗，收受贿赂朝野盛行，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若如关悬镜所说，那黑衣客存心要帮紫金府，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帮凶，通敌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如何会知？”金禄寿慌摆手。

关悬镜拂袖上前，“悬镜刚刚说过，事发突然，薛灿也没想到九华坡会被我发现，匆匆几日，能筹到起事的粮草和匹已是极限，后续粮草要绕过鹰都等重城才能运去后方，要不是有人在皇城给紫金府筹谋，薛灿和辛夫人再厉害，手也伸不了那么长。所以，我觉得一定有人潜伏在鹰都内外，得知薛灿起事，便算计朝廷，用粮草送去当给薛家的大礼。”

“你…血人！”金禄寿低吼着，“关悬镜，你查案，把什么都当成破案么？紫金府富可敌国，重金与朝廷抢粮有什么不可能？”

“不是细作。”关悬镜摇，“普通细作暗卫，最多打探传播消息而已，哪能谋算这样的大事？”

“金掌事错了。”关悬镜直腰杆面无惧，此时此刻，也没什么需要自己谨言慎行，“薛灿他们原本没有打算立刻起事，九华坡暴的突然，紫金府也只能仓促准备，如此大笔的粮草，湘南远在边陲，要行事也绝不可能如此之快，若是金掌事认真筹粮，我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风？”

“悬镜。”戚太保沉闷，“你说，有人心积虑要帮紫金府？此话怎讲？”

“够了！”戚太保炸雷发声，金禄寿嘎然捂嘴连大气都不敢。

万担粮草拖住内务府，在内务府和金掌事静坐不动的时候，他确实已经筹集了许多粮草，只是…那些粮草不是送给朝廷，而是…往湘南去，送给薛灿那帮党。那人并不是被乌金打动，而是，他原本就是有心要助紫金府的人，他是故意牵制朝廷，陷朝廷于断粮之险，其中难辞其咎的，就是金掌事。他负筹粮重担，却给朝廷引狼室，生生错过了筹粮的最佳时机！”

见关悬镜沉默，戚太保起走近关悬镜，枯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低声：“下你见到的文武臣，多是无用的废，大周江山，竟要靠蝶衣一个女去守。老夫知，能信能用的，你关悬镜算一个。你看什么，猜到什么，都一五一十说来。”

关悬镜又看向沉默许久的孟慈，这是他的授业恩师，也是背刺兽图的巩固大臣，关悬镜肯定

“大人当时杀尽侯府的姜给安乐侯陪葬…”关悬镜哀声，“一群手无缚之力的老弱妇孺，怎么杀得了勇武的安乐侯？今日把所有事连在一起去看，那个凶手…该是一忠肝义胆，他是姜人，还是不一般的姜人，他费尽心思刺杀两位朝廷大员，如何去戒备森严的府邸？我想金掌事心里也有数吧？”

“太保大人还记得刺杀安乐侯和宋太傅的案么？”关悬镜轻声提醒。

“不是细作？”戚太保生惊恐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