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字回。”薛灿，“算上周绥安，刚好七人。”

“都已经是少夫人，还要活。”绮罗绷住脸，“怪我对殓术一窍不通，不然啊，就该由我去帮你。”

薛灿顿时会意，解开绾扣脱下上衣，背对栎容背上异兽，栎容定睛看着，针尖轻异兽廓...

“我这脑，也想不呐。”绮罗嘻嘻一笑，蓦然又压下声音，“小殿下，绮罗有罪，原本也没想真杀了戚蝶衣…我失手要了她的命…心里怎么有些愧疚…”

“送回尸首，也能昭显小殿下仁厚。”谢君桓，“又是一心术。”

怪不得痕迹呈现轻盈之态，这本不是朱雀鸿翅，而是蝶翼。

——“蝶…”薛灿低语，“这既然是蝶翼，算上蹄，虎首，蝶翼…已经有三幅兽图…又到底有多少…戚蝶衣，看来戚太保上也有，其余的…又该在哪几人上…”

栎容恍然彻悟，针尖急促蘸砂刺上，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廓大成，与尸上残留的痕迹珠联璧合般几无破绽，似乎原本就该是这副样。

——戚蝶衣…

“军中有

“七幅…”栎容接过话，“也许宝图应该有七幅。”

薛灿闭目思，“周国六雄…戚少銮，安乐侯，宋太傅，孟慈，金禄寿，关易…关易死在姜都，戚太保就把本该由他保的，刺在女儿背上…对，一定是这样。周国肱骨同气连枝，各刺宝图一分…也许…”薛灿忽然睁，“也许，殇帝周绥安上也有。”

蝶衣刺蝶…是…蝴蝶…

“小殿下睿智。”谢君桓由衷赞，“我也不信什么宝藏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哪能指望旁的？”说着还瞪了绮罗，“你也不准多想。”

绮罗心里大石落下，“那她的尸首…是就地掩埋了么？天气太，捂着，可就臭了。”

“可我们才看三幅尔尔。”绮罗懊恼握拳，“不如我潜鹰都，杀了那几人？”

薛灿温声：“战场上人人都看见，你只想擒住她，是她要暗算你，你才失手杀人。抓活的最好，真要死了…也是天不佑戚小，不关你的事。”

“鲁莽！”谢君桓拉了把她，“找到凑齐又如何，不得要领还不是白找，宝藏靠的是机缘，哪能那么容易被人看来。”

绮罗看傻，指着刺半晌发不一声，谢君桓更是已经五投地，不住重重。

薛灿对视栎容，栎容抹了把汗，“戚小巾帼不让须眉，既然我都动了尸首，不如就索替她殓，再让人把尸首送回？”

“君桓说的不错。”薛灿凝看戚蝶衣肩上复原的刺蝶，“宝藏靠的是机缘，周国人得了宝图这些年，也是一无所获，只能刺保存，以待机缘找到。咱们暂且收着这些，千万别陷其中，误了真正该的事。”

栎容初看时就觉得异兽有些奇怪，好像缺失在哪里，可鼻肢俱全，又缺什么...芳婆给自己说故事的时候提到过，霓凰展鸿翅，上古异兽也多可振翅飞起，可薛灿背上异兽，蹄野有力，但却没有...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