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容貌尽毁，他一定是不会来见你们的。”栎容哀声。

薛灿又一字一字看过，中低喃不止，“不可能，不可能是他…”薛灿忽的注视栎容，中溢从未有过的波动，栎容认识薛灿到现在，他总是副冰冷孤傲的少主模样，大事小事，哪怕后就是掉脑袋的事，薛灿也是副毫无变的笃定模样，这会儿他的神，栎容从没见过。

薛灿眸亮起又急促暗下，七年过去，他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心都会一痛，有时他看着杨牧越来越像那人的脸，薛灿的愧疚之情就会愈加刻骨，恨不能把杨牧照顾的更好。

“当年追随我的人，就算有人活着，也难以认现在长大成人的杨牧，阿容别忘了，那时杨牧还不到十岁。”薛灿低缓，“屡次救下杨牧，还是在关悬镜的下…又能设法帮杨牧城…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我只想得到一个。”

薛灿望栎容坦的脸，：“替死大恩，我也永世不忘，要真是杨越

“杨越要，他不想你看到他现在的样，他更不想自小崇拜他的亲弟弟看到他现在的样。”栎容抚住薛灿耸动的肩，“是不是杨越还不一定，等我们到了鹰都，你亲自去见见那人，杨牧什么都不记得，你却什么都记在心里，你只要见他一面，一定可以知他到底是谁。”

——“杨牧的哥哥，杨越。”

，“难…是姜都宗庙外，和你设伏的其中一人？也许…真的有人侥幸逃也说不定？”

——“此人手背疤重，该是灼伤所致，酷暑之下，衣衫叠叠，不知是否曾负重伤，留下伤疤无法示人…”栎容低喃有词，“灼伤？炎炎夏日，衣衫叠叠…难，是被烈火烧伤？要是寻常刀剑伤，多年早已愈合，也不用把自己全裹得严严实实…除非…”

“杨越…杨越…”薛灿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真的是你？要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湘南找我，你知庄涂把我们带去湘南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杨越？”栎容喊声，“他…不是…被烧死在…宗庙里？”

“要真是杨越…”薛灿攥住栎容的手。

“故人之…”栎容低吁，“觉不会骗人，杨牧和杨越是亲兄弟，杨牧说好像认得他，就一定认得，杨牧还能亲笔书信让你替他去想…就证明这个人在他心底很是重要…莫非，真的是小杨牧…的故人？”

栎容仰：“那我就跪地给他磕三个响，跪谢他对你的大恩。”

栎容有些不敢说下去，薛灿接过话：“除非，他全都被烈火烧伤，遍伤痕无法见人…杨牧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杨越在他面前真容，杨牧也不会认他是谁，他仍斗笠…看来，他的脸…也被烧伤…”

薛灿刚毅的动了下，“他是为了我，才失去一切，遍鳞伤毁去容貌，他怕现在我面前，我会愧疚自责，痛心悔恨…他当年为我去死，我已经能愧疚一辈…”

“不错。”薛灿话语哀恸，“人人都有可能逃生，但杨越…火光冲天，如何逃生？但不是杨越，又会是谁？”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