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没死！”杨牧大哭，“你还活着，你明明还活着，既然活着，就该信守承诺！”

“有趣。”庄涂起跃下屋，眨间已经到了众人当中，一袭黑衣迎风而起，衬着他幽冥的脸，“刚刚还对我磕当我是恩公，这会儿剑就要杀我？杨越，你七年不在他边，这个弟弟还真是没有教好。”

“我不听！”杨牧低吼着扯手，“你答应他，我可没答应，谁也不能带走我大哥，谁要带走他…”杨牧短剑指向屋上的庄涂，“我就杀了他！”

薛灿抱拳俯对庄涂行下重礼，这举动让谢君桓等人都是一惊，薛灿已经是未来帝王之躯，除了列祖列宗，神灵佛祖，已经无须对任何人行礼，这一个俯大礼，已经无人能受得起。

庄涂冷冷拂袖，清冷的看着恳切的薛灿，“甘泉边，你已经答应过我，这一次，便再不得和我易的筹码，你要杨越帮你？我还想他帮我，杨越，是一定要跟我走的。”

杨越叹了气，转住杨牧抖动的肩膀，笑看着他搐的脸，温声：“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大哥教过你什么？人最重要就是守一个信字，大哥答应了别人，怎么能不去？”

——“你要带他走？”杨牧吼着,“你是来带走他的？！”

薛灿眶顿，他示意庄涂与自己近一步说话，庄涂傲瞥目，勉走两步就不肯再动，垂眉看着手里的青玉箫，连正都不给薛灿。

“杨牧。”杨越拉住弟弟的手腕，“我和你说过的，恩公救我助我，我答应过他…”

薛灿走向庄涂，对视着的俩人眸中都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义，薛灿抱拳颔首，低声：“杨越也如我兄弟，你要能让他收回当年的承诺，我答应你，今生绝不觊觎你的东西。”

“傻牧儿…”杨越把弟弟狠狠搂怀里，“便当我又死了一次吧。大哥能和你还有小殿下相认，已经别无所求，死而无憾了。”

“哈哈哈…”庄涂仰笑着，“这一生都过不好，还谈什么下辈？杨越，你这弟弟，倒是霸。恩情他想怎么还，就怎么还么？”

“你不到！”杨牧吼叫着打断，“有我在，他也带不走你！下辈我给他，还了他的恩情就是。”

庄涂注视着就要发狂的少年,指肚慢慢抚过青玉箫,“君一诺千金，是你哥哥答应我的，我助他，他就追随我到死,为我什么都可以。等薛灿了鹰都，他就会离开，遁世而去，再也不现。你不信？”庄涂笑看杨越，“你问他。”

杨牧着鼻，“大哥还答应爹会好好照顾我，又是不？”

庄涂也是微微愣住，但面上的傲仍是定难移，薛灿缓缓抬，恳求：“杨家手足情，才聚首怎么舍得分开？庄义士心里惦记的是接续自己的人，我可以答应你，千

杨越摇，“七年前，你就以为我死了…”

杨越恭敬俯首，“嫡亲弟弟认我，手足怎可不认，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