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几下脱了新郎官的玄端喜服，洁白的中衣，中衣漉漉黏在上，少年洁净，这汗味倒也不算难闻，杨牧不好意思的嗅了嗅，都怪自己太张，这一汗捂得，可忒羞人了。

“我…”杨牧到薛莹颈脖柔的肤，指肚忍不住顺着下，周生一从未有过的奇特觉，杨牧抬起顺着看去，薛莹的喜服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敞开，白如凝脂的脯，还有

盖飘飘落下，薛莹半垂脸颊面容羞，发髻上的珠串闪闪发亮，映了杨牧的睛。薛莹褪下乌金面，脸颊的灼疤被栎容用脂粉巧妙遮盖，与肌肤浑然天成，杨牧怔怔看傻，都说新娘最最好看，果然如此呐，杨牧不敢抬起薛莹的脸，只得低去瞧，黑目直直看着，良久才痴傻：“莹儿，你真好看。”

薛莹这才顿悟，小杨牧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什么都晓得，薛灿大婚时话还那么多…原以为真是个小大人…原来…本就是个不通世事的少年郎。还指望房夜杨牧带着自己…却才知…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杨牧躯一个哆嗦，赶忙把手里的大枣递给薛莹，“大小…你吃么？”

薛莹抚上半妆，“要是把妆抹去呢？”

受着杨牧越来越急促的呼，薛莹心里又期待又张，她知，房该的事就要开始，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杨牧动作，薛莹羞涩戳了戳杨牧的心，“不早了，该睡了。”

薛莹攥住果，轻轻了下杨牧的手心，“都坐了好一会儿，灿儿和嬷嬷没教你怎么么？”

薛莹气的直，“还叫大小？娘是怎么说的？”

杨牧吐，拍了自己一个耳刮，“不叫了，那我…叫你…莹儿？”

薛莹心，对杨牧抬起俏脸，眸中噙着幸福的泪光，杨牧指尖肩上，中，那泪没有咸涩，竟然如糖一般，这滴泪犹如情药，让有些胆怯的杨牧忽然抱住了新婚的夫人，他抱得很，好像要把薛莹自己的血里，与自己结合在一。

杨牧本想裹着中衣睡觉，但又怕熏到薛莹，只有背过剥下，一手扯下挂着的寝衣裹在上，红着脸坐回薛莹边，看也不敢去看薛莹的脸。

薛莹咬垂，搓着手里的喜帕，憋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低低咳了声。

“小殿下才靠不住！”杨牧急了声，忽的意识到说漏嘴可要被笑话，赶忙又，“这还用教？我什么都会。”杨牧一把掀开薛莹的红盖，“不就是掀盖嘛。”

薛莹脸颊一，“你喜就好。”

“也好看。”杨牧想也不想，“大小在我里，从来都是世上最好看的女。”

杨牧脸涨得通红，自责：“怪我吃了半天，这就…这就睡。”

——“只顾自己，就不顾夫人了？”薛莹低咳了声，拉过杨牧汗的手摸住了自己的领。

杨牧定了定心神，理了理玄端喜服朝床边的薛莹走去，伸手就想掀盖，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只在薛莹旁小心坐下，张开手心几个果，探到盖下，低声：“莹儿…你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