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选？乐至稍愣，随即反应过来，许策这是在暗示他，可以一起把颜玖也一起送走。颜玖平日里微微有些小聪明的狡黠笑容忽地从他脑海里闪过，乐至忍不住笑了来：

“哦，乐主簿看来心里有人选了？不知乐主簿属意何人啊？”

“乐主簿可还有其他人选了？”许策挑挑眉，追问了一句。

“父亲。”聂诤看着祠堂里走来的中年人，低声唤。

“我边有一个近侍的丫鬟，情纯良，武功过人。”乐至轻笑一声，不戳破许策的装模作样，“若是让她来给大小送嫁，正是最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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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至微微了。许策的意思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是要他来开，把碧荷远远送京师之外。

聂诤咬了咬下，再度俯向着所有人磕了一个：“诸位对聂诤的恩德，聂诤毕生无意为报。无论接下来到了何境地，聂诤都绝不会牵连聂氏，无论聂诤以后能走多远，聂诤都是聂家的人。”

远远送这场即将到来的大动，远远送这场腥风血雨。

个人初次离开京师，又是前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我这个兄长的不放心得，务必得派一个能护得了她平安的心腹之人来送嫁。怎奈近来我府上人手缺乏得厉害，竟是挑不一个称心合用的人来，乐主簿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没有其他人了。”

聂谦分明是这一夜才知内情，却丝毫没有怪罪他欺瞒的样，让聂诤看着心微微一酸。

天亮的时候，京师已然一片银装素裹。

聂久成抬向着聂诤看了好一会，才问：“我们方才商量过了，最后想再问你一次：乐至他果真是下定决心了？而你，也下定决心了？”

聂诤微微皱眉，似想起了些什么痛楚的事情，他再抬看了一，聂氏祠堂门前数位长.者，并着他的三哥聂谦，皆是刚刚从祠堂中走来的，站了整整一排，皆是在看着他微微地笑。

聂久成与聂谦一同将他从雪地里扶

若说是堂堂三阁许氏派不一个人来给许氏大小送嫁，恐怕鬼都不相信。许策这么堂而皇之地说来，倒也是不嫌这话要是传去当真会丢尽了许家的脸。乐至嘴角隐隐一丝丝笑意，已然猜到了许策的意思，因而答：“我确实有个提议。”

聂诤俯下，向着聂久成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父亲，孩儿此番一去，祸福难料，若是不测，只能尽力不牵连聂氏，亦不知自己能否幸免。孩儿将来恐不能尽孝于父亲膝下，只能在此一跪以谢父亲二十年来养育之恩。”

聂诤穿着一白狐裘，站在聂氏祠堂门，在一片雪之中尽是看不大分明。

颜玖那，要是把她隔绝在这场动之外，她怎么乐意？

聂久成叹了气：“阿诤，我聂家本就忠于景氏旧主，你又何必如此？你不好，不要继续跪在雪地里，快起来吧。”

“乐主簿推荐的人自然是好的。”许策脸上笑意霎时间了两分，“漠北遥远，这来去一次，再加上安顿的时间，恐怕也得近两年，这人，我便先跟乐主簿借用了一段时间了。”

聂诤掀开前袍，在一片冰冷的雪地中直直地跪了下来，聂久成立刻动手去扶他的胳膊，聂诤却异常定地继续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