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朝，皇上好了些，所以临朝了。对太理的政务多有不满，大发雷霆，命令肃王与太一同监国了。”

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来找我，哭着告诉我她杀了你，她给你了毒，然后求我救救你。我跟她说你其实没有死，然而她那时候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一直在跟我说，要我救你。最后我答应她，无论如何我也会尽力保护你，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跟我说这些年的事说了整整一夜。

可是我还是想问一句，要是可能的话，我能不能求你，看在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留简凡一命？”

而她再也没来见过我，一直到她发疯之前不久。

“乐至，我老了，但是没有瞎，我知你们这些孩打算什么。”石崇敬长长地叹了气，“简凡，简修，简容，一个一个，到如今，连简夏也都折损了去，这大概也是报应吧。”

乐至有些惊讶于石崇敬居然主动告诉了他这些话。

如同每一个早晨的醒来一样，如同每一个日的日常生活一样。

“乐至，我今天早晨跟皇上告老辞官了。”在乐至震惊的神中，石崇敬狗搂着背站了起来，“我的女和侄们要在这京城中厮杀得你死我活，我的两个女儿都要分别嫁帝王之家，这场局，我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我老了，再也不想看你们把我们年轻时候的腥风血雨再来一次了。”

睁开，是素白的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纹理。鼻尖，是一如平日里的香料，温和而怡人。

☆、迎娶的时候

床边那盆乌柿郁郁葱葱，即便是初冬时节，在这温的屋里，也丝毫没有落叶的意思，带着无比蓬的生机。

“青遥。”聂诤声唤那正在香炉边

石崇敬的话里平白多了好几分苍老，仿佛死去的并不仅仅是这个妹妹，同样也是年轻时代的他一般：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石崇敬摇了摇，拍拍他的肩膀，“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这一切的事情，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怎么得到你来承担？你已经把这个悲剧拖了二十年之久，到如今，也是时候个了结了。”

乐至顿了顿，轻声：“好。”

我那时候以为她已经好了，就嘱托她回去安心睡一觉。可是等我上完朝回来，她已经谁都不认得了。”

乐至没说话，也没给任何表情，石崇敬最后地看了一自己妹妹的坟茔，最后叹了气：“皇上问我属意的下一任丞相的人选，我挑了我最喜的学生开，他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不会偏向任何一边，皇上看起来很满意。”

这气，已经是在代离开后的事情了，乐至，听到石崇敬的步迈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知挟恩情以要求回报是一件讨人厌的事情，我也知简凡他跟太说了实话导致太最后对你下了杀手，我同样清楚要是最后输的是你，简凡必定不会留你一命。

乐至掀袍跪了下来，微有些悲凉的神：“舅父，是我的错……”

这些事情压在他心很多年，谁都不能说。如今说来，却也只觉得寥落，石崇敬再度叹了气：“我那时候总有觉，我再也见不到那个聪明的阿了。果真，除了她疯的时候，再见的时候，便是她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