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完成了最后一次吐纳，张开，四周昏昏沉沉的一片，人不辨，有些疲倦地了，他才看清了打坐在不远的鬼该。

袅袅青烟环绕着整个建章，朱砂和麝香的奇谲香味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这块黑的土地，天空中徘徊着奔雷，时不时地吓人一。

元帝听到“燕将军”时表现得隐隐有些不满，却是神无真先开了，“大皇和燕将军是相伴而来还是恰巧遇见的？”

门开了，一个内侍来一甩拂尘，“皇上有命，‘朕要与国师炼丹，谁也不见’。”

☆、层层

“是。”

燕击天想要和白莽说些什么，却被白莽抢了先，“燕将军，既然父皇没空，我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不等燕击天回话就离开了。

鬼该若有所思地看着元帝，“皇上的气似乎又提升了，这样一来，得升仙之日恐怕不远了。”

“好好好，朕是不懂你们这些习俗，不过你要装作没有就没有吧……”

神无真底闪过一抹笑意，果然，元帝一挥衣袖，“让他们退下吧，朕还要同国师炼丹，谁也不见。”

而在院外面，白莽和燕击天站立两侧等待宣召，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鬼该心中暗笑，却一本正经地问：“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何苦之有？”

正当这边君臣三个说得尽兴之时，内侍突然来报，“皇上，大皇和燕将军求见。”

这疯，居然也能安

“这世上什么人不苦？即便为帝王，也有许多不得已，朕这一生，真正得到的，也就只有帝位而已。”元帝倒在地上，偏偏懒得动，直接扬着脖问鬼该，“国师是天神之，又得到许多护佑，难国师能达到生无所苦？”

你想用神无真击垮燕家，却不想前面送走了狼后面就引来了虎，总有一天，你还是要求到我燕家的！

这样的天气，连伺候的女们都格外小心，怕惊扰了帝王得成仙，不敢发一声音。

元帝大大地松了一气，可能是累得很了，不顾形象地倒在蒲团上。“等朕当了神仙，也就不用吃这些苦了！”

鬼该自大婚之后见惯了元帝私下这副放浪形骸的样，倒是不觉得惊奇了，他也是最近才懂得，元帝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只能在臣面前维持一副帝王尊贵的模样，私下却是时哭时笑，疯疯癫癫，动辄打杀人，有时又一个人缩在角落喃喃自语，每到这个时候，内侍们总会请一位年老的太监——听说是元帝生时便跟着伺候的老了，这太监耳朵已经聋了，往往指着元帝不知所云地大骂一顿，然后这爷俩抱痛哭一阵，居然就好了。

永贞九年十二月，元帝罢朝专心和国师鬼该炼丹，令毅亲王白辅摄政，只有瀞姝贵妃偶尔丹房，大皇和神策将军多次均不被召见，就在众人都等着看好戏时，没人知，此时的白莽和元帝，底都藏着幽幽一团黑雾……

，“都说了要假装没有孩，不然他听见了就吓跑了……”

燕击天的脸愈发难看。

“这……”内侍有些为难的样，“才不知。”

内侍说完就走，随着铜门关上，白莽和燕击天的脸都变得不太好看。

神无真和鬼该没有发现，言笑晏晏的元帝在低的一刹那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