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你，鬼医、药婆婆一样可以救人。”

“当初神无真为了怀，偷偷给元帝服用了赤焰莲，而据我了解到的，元帝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在服用天月散，这两药叠加起来，已经将元帝的损耗一空，所以现在的元帝，不过是一副而已，这个世上能救他的，只有我一个人。”

“那好……我困了……”神无心边说边闭上了。

“怎么，白莽不在，你就不再那个乖巧温驯的妹妹了吗？”鬼该眉一挑，嗔怪中透着一丝冷。

白莽的略顿了顿，“恩……还好。”

“蠕蠕和大幽还有事要谈，何况你的还没好，他暂时不会走。”

神无心不由得一阵心慌意，却故作不知情的样，“哥哥，明天我要见爹爹，可以吗？”

“说什么呢，”鬼该一只手温柔地轻抚神无心的面颊，暗地里却刚好压制着她不能起，“我对安安的心天地可鉴，只是安安你从来都不要罢了。”

距离上一次醒过来隔了不知几天，神无心睁看见的人不再是白莽，而是许久不曾见到的鬼该。

“鬼该呢？”

神无心直勾勾地盯着他，本没打算和他寒暄。

神无心皱着眉思索着，却被鬼该发现了，华服妖冶的男人几步走到她面前，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磁诱惑，像一条吐着信的斑斓蛇，“想什么呢，醒了也不叫人？”

“没有外人，你也不用再装对我一往情的样了。”

“你还没好，再过几天吧。”

还好吗？”

“问题就在这里，元帝明显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了，你敢保证一个月之内能找来鬼医或者是药婆婆？”

“安安，我要和你谈一笔易。”

明明刚刚还说可以见白的，为什么现在却不可以见爹爹？

神无心不答话，只是闭着不看他，然而无论鬼该还是神无心此时都万分清醒——蠕蠕的那段往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所以鬼该可以在众人面前装作对神无心万般迷恋，神无心可以装作对鬼该不屑一顾，但他们都知，真相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鬼该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那张光耀众神的丽脸庞隐隐透一丝不甘、一丝哀求，然而最终却石沉大海般被他一向的轻佻莽撞的表情所取代。

“那……爹爹呢？”

神无心沉默了，许久以来积郁在心中的担忧爆发了来——神无真给爹爹用赤焰莲的事自己知，还是神无亲告诉的，但

神无心疲倦地闭上双，似乎看都不想看鬼该一，“你我之间，谁负了谁已是不可探寻，还不如全然忘掉来得好，你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你了，也没什么可被你拿走了，神无心在永贞之就死了，没有了。”

“睡吧……”白莽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她睡觉。

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呢？

“恩，只是最近刚刚掌权，有些忙而已，我会安排你见他的。”

鬼该为蠕蠕国师，一开始与神无真合谋颠覆大幽，却被卷大幽与七洛的争执中险些丧命，直到现在他还依旧留在大幽没有回国，若说是为了医治自己，现在自己大已经痊愈了，为何他还不回蠕蠕呢？

“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