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未曾觉得不舒坦？”若非曾经应过她，万氏会由她置，宗政霖是决不愿她再与此人有任何瓜葛。那日早间她躺在他怀里，被梦魇住，小模样太是可怜。

被梦境魇住，这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上。不知是否与昨日有关，但受了委屈，定然要叫他知晓，由他分担。

“当时妾年幼，甫一被她占了，脑便是痛得厉害。像是生生被来许多陌生东西。妾看见了她的一生，也看见了自个儿老死中，无无嗣。”还看见了您，与今日截然相反的命途。可这话她十分知趣，半字不提。

心里正暗自不平，却听耳畔低沉响起这男人沉甸甸的话语。

是他的不信任，叫她胡思想，听信了万氏那番说辞？

第四零一章决心

包氏似的一心想着要除掉丽安郡主，若论对“自个儿”心狠，她当仁不让了筹。

“妾留她无用，您自个儿置去。”

老尼姑这是指人呢，还是糊人？脑里转瞬就想起另一个和尚，慕夕瑶嘴角一，安国寺住持那“凰命

摇摇脑袋，被他带着上了轿辇，慕夕瑶不觉好笑。

一番话问下来，慕夕瑶实在遗憾。包氏如何得了重生机缘，便是她自个儿也闹不明白。除了打探到一些往后能用上的消息，最兴趣之事，却是半绪都无。

自她得知万靖雯一副躯里装了两个灵魂，脑中就有重重猜想。她能夺了原主记忆，是不是万氏本尊也能窥得包氏一生？

俯首靠近她面庞，男人温鼻息扑在额。

“凑够了闹，妾等着您给寻仇。说来她也没就多么稀奇，妾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琢磨着那女人不过比妾多长了个脑袋瓜，还是有缺陷的，不当用。”

宗政霖凤目黝黑，底太多情绪被死死压抑克制。

罢了。或是缘分不到，求无用。

两个女人相对而坐，俱是平平淡淡，半看不一个即将赴死，一个藏隐秘。

“就是因着负担太重，妾只能大多时候都在沉睡，否则一睁便是目眩，脑像要崩裂开去。”

“这会儿不稀罕了？”手腕淤青虽是散开了些，只心里愧疚，便惯用拇指挲两下。

眠是最好，可惜她使不来。那摇摇晃晃的玩意儿，她看着。

慕夕瑶温和笑着，心下了然。临死之际，这女人还算聪明。

后大门缓缓闭合，慕夕瑶回转过，看着院中等候那人，慢慢便扬起了笑脸。

那日哪儿是真就怕了，无非是觉得气没撒够，吓他一吓。可惜好像装得有些过……

方才恭敬与她行礼告退，便是真正原主。容貌还是圆盘似的脸儿，比太中良娣包氏差之远矣。可神态举止却是乖顺得很，一看便知前女人，才是当真在后吃了太多教训，学得谨小慎微。

“孤的不是。再不会叫难过。”

上一世也罢，梦境也罢，那般结局，绝不会是她。

最后还是靠着玉姑给的镇魂香，将包氏迷了过去。平日里主的被镇压住，来的自然是懂退之人。

被他牢牢扣在前，角眉梢俱是这男人小心翼翼轻柔碰。依旧浸凉，却叫她放了，依赖靠在他怀抱。

“妾，恭送良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