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女人不长，莫不然倒是能够将后予她打理，他更是放心。皇帝耳边是皇后娘娘发自肺腑的激陈情，心里如何想，赫连氏却是无从得知。

相由心生，也非全无理。

那女人作怪时候，几次涂涂抹抹被他撞破，惊艳有之，却不愿叫旁人见得她妖艳模样。索便不允她多加妆。



“臣妾才德庸碌，打理六事，已然觉得力有不逮。皇上，臣妾往后也没别的更多指望，只一心盼着为您诞下嫡，尽到为人嫡妻的本分。更不敢辜负太后娘娘长久以来的期许。”

当他跟前，划分去好，自然得提携那贱人。这般回话，总该能迎合他喜好。

宗政霖沉沉打量她许久，近看，这女人角竟生了细纹。眶下虽抹了脂粉遮挡，到底能看丝青影。

“皇后方才说力有不逮。若得嫡，岂不负累更重。”缓缓前倾，靠得近了，女人上清透沉香袭来，宗政霖不觉便皱了眉。

这女人，竟还肖想嫡。好得很！

上骤然拢上层影，没料到他会主动近前，赫连张绷直背脊。方才抬起眸便见皇上蹙了眉，皇后娘娘倏然一惊，再回想他方才所言，莫非……

如今再看不过比慕夕瑶大上一岁的赫连氏，建安帝只觉这女人心思太重，自然不比那小没良心的，保养犹如十几岁韶华少女，灵灵勾人。

小女人偶有用香，沉香也有熏过，却不如这般香气浮于表面，失了韵。

这与先前初一十五祖宗规矩不同。若是皇上应下，定然会时常到她中安置，直至中有。

夫妻情分，臣妾早已为人所害，哪里还能如下这般面占着后主位。”

父亲曾有提于她，贵妃能得皇上看中必有其独到之。若她能学得三分髓，后里必有她赫连立足之地。

微微扬起，看皇帝沉眸似有考量，没惹来他不耐烦恼怒，皇后娘娘暗自松了气，能听她说话，总比抬脚走人来得好上太多。

后诸人听途说，只以为他不喜女人妆艳抹，个个都收拾得温婉雅致，便是梳妆打扮都颇有留意。却不知他不过是稀罕小妖上净净，随时都能逮了人亲近几分。

“是。老祖宗曾训诫臣妾，嫡一事切不可疏忽，与前朝大事也是息息相关。”中久无所，前朝那班大臣必定各怀鬼胎。皇帝总该比她更清楚其中厉害。

咬了咬牙，前到手的权势便是分去少许，若能换来嗣，千百倍值当。

宗政霖低垂的眸，凝视赫连氏半是抬起的面庞。

“熙贵妃也是伶俐人。还在潜邸时便听大事提过，臣妾未府前后宅庶务都是贵妃打，样样都是有条不紊。臣妾想着，若是自个儿真有了，也算了却桩大事儿，说不得还得劳烦妹妹多些担待。”

落得今日地步，皇后也只能试探着拣了她说话不绕弯这儿略仿效。这次斗胆说开了想要个儿，就不知他能否应下。

脚跪得有些发麻，赫连不敢稍动，就怕丁儿错惹他不快。

“嫡——。”宗政霖缓缓低语。

无奈任她多番打探，那女人除了骄横跋扈，不懂规矩，能讨了宗政霖心，也就只剩下言行鄙，直来直往毫无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