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试图掰开嘉树的手，方觉到，他的手又凉又抖。“你没事吧？”

“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也不至于自己吓得跟见鬼似的啊。

“真的吗？”

“那个——沈红，也许，我真的有在梦里见过她。”静姝一本正经地说，嘉树将信将疑，“真的？”

“嘉树，嘉树，放开手，汗，你看你得……”

“大概？”

“你，你”，嘉树颤动双，几番言又止，“你这几天晚上闹得厉害。”

“嗯——我知”，嘉树抿抿嘴，似也觉得反应有些过了，遂解释说，“我只是——今天怎么那么——只是有儿担心你。”

“哦？”

“没有！这屋没有寒之气，这屋得很。”

“嗯”，静姝，回忆，“自从那天从红山娘娘庙回来，我就觉得——不舒服。”

“方才，我是胡说八的，不会真的吓到你了吧？她——你想啊，我是她亲妹妹——她从来都没来找过我，怎么可能来找你？”静姝严肃地分析，一本正经，“再说，你们只在小时候见过，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肯定不记得你的样了，就算记得，那也是记得小时候的样，你现在——跟那时候肯定不一样了，所以，她找不到这里来的。”

傻，风的，至于反应那么烈吗？

“没，没。”半晌，嘉树才平静些，洗了把脸，然后挨在静姝旁边，也不说话也不动。

“我担心你——”嘉树咽回了一些话，稍作沉默，突然关心地问静姝，“你有觉不舒服吗？”

静姝受到嘉树抓她胳膊的手，力度越来越大，不禁心一，若不是知“她”不会来，说不定就被他这过度反应给蒙得，以为真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可怕。

什么意思？莫不是闹鬼的闹？

“她来找过你？”静姝小声试探，果然，嘉树反应烈，连声否认，“没有！没有！”

吁——也是佩服自己，明明没有的事，给说成真的似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些不舒服。”静姝不不慢，心中顿生一计。

“闹？”

呼——这神，分明在说“我担心你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可是，看样——他的神、表情，这突如其来的“抱抱”——像是被什么吓到过……莫不是梦里被吓过？

“你看那窗”，静姝故意放低声音，缓缓地，幽幽地说，“看到没有？一晃一晃的。”

“你别激动啊”，嘉树抓着静姝的胳膊不停地摇来摇去，像在驱赶什么，静姝见他额大颗大颗的汗珠不住地冒，心里突然有些发。这孩，是被吓傻了吗？

“嗯？”

“不会的！”嘉树一把拉住静姝的胳膊，攥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神慌张，声音也变得沙哑颤抖，“我都跟她说好了，让她别来找我——静娴，你别想，我会保护你的——我和她婚约都解除了，你说她还来什么？！”

“大概是真的。”

嘉树故作镇定，抿了抿嘴，眉间的褶皱始终未平，猛地侧过看了一窗，差蹦起立，“呀，是啊，在晃呢！”

静姝轻挑嘴角，诡异的坏笑一闪而过，凑近嘉树，轻声，“你说，会不会是来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