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占元也觉得，以那法国人的样，不像个老糊涂，他越想越觉得想不通，说：“可实在太难以理解，今天的情况一定是有意为之，能布局布的这样密，绝对是一早准备好，等着专家往里，可是……如果说对象一早就锁定了彩青——那想起来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这么说？”方星问。

君显看了他一会，迟疑，“我擅长鉴赏什么，在这里是秘密，在国内可不是。如果有心……本不是什么难题，倒是

丁占元说：“我会帮彩青，事前没人知。后来又拖了一众专家落……理说……”

后面，方星走到君显边，看着前面说，“奇说话没遮拦，你别再意。”

君显说，“你记得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他一来，就先恭维我，说让女孩看，拿来一排清三代，各釉都有，那看似是考量，但其实没难度，这些年人人都知清三代价格，来的专家，就连那个玩红木家的，对清三代瓷也不会陌生。”他走的很慢，觉得太多东西要想，可又一时想不通。“但后来……我都看完了，他却忽然说那场不算，又拿了宋瓷。”他看向前面已经快走到大街的南音，冷声说，“也许他想考校的，——不止是我！”

方星又忽然笑起来，神神秘秘地说，“彩青被南音救了场，这会良心发现对南音好，我给你说，这次最多持三天，她一定又故态复萌，还是会训南音。”

君显笑，彩青喜当，自从自己走后，她的注意力就全到了南音那里，天地，他笑着说，“不过南音好像还享受。”

君显看着前天喜地的两人，彩青伸手去散南音盘着的发，的糟糟的，她俩还笑……心里忽然闪过之前的影，连光也驱不散，他说，“你们觉不觉得这件事有奇怪？那法国人，好像是专程为了考我？”

丁占元和方星循着他的声音看去，几步之外，奇正在低边走路边发短信，彩青和南音在他前面几步元，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君显摇表示无碍。

方星一思量，才发现君显说的完全正确，这不是普通的财神爷，而是来送过亿生意的财神爷，谁会为难给自己送钱的人。神一凛，他看向前面的彩青，她脚下的跟鞋走的哒哒有声，想到刚刚的情况，他也有些心烦意起来，“这样说来，确实可疑。”

丁占元自然知他不是胡说，仔细思量了一阵，还是没绪，不解，“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应该本不认识彩青。”

方星大笑起来，丁占元走过来，和他俩走在一起，也轻笑，“只要你这里没事，南音天天都像过年。”

君显说，“里面的专家都是当局者迷，觉得那法国人是为了为难他们。可你们想想，他们是来送钱的，这法国人为难他们……”他摇，“完全说不通。”

君显看向他，“难你也觉得他是为了为难我们国内的专家？”

“但结果呢？！”方星打断他，声音渐冷，“但结果是他先让专家看，最后还是把球踢给了彩青。要不是南音最后——呀！”他猛然一个激灵，看向君显，低沉，“你不会其实是想说，别人在算计南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