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说这话的睛是有光的，看得来，她是真喜杭州。

宋琪嘶了声：“你犹豫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去都去不成，搞不好还能国家队，清华北大直接保送，再拿个奖什么的，多有面儿。”说完，看了丁羡，轻轻一昂下：“你说是吧，小怪兽？”

周斯越低继续看卷，不不慢地写下几题，眉一挑，“不知。”

宋琪见他回来，胳膊搭过去，“怎么说？”

又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你看过西湖么？看过雷锋塔么？知

孔莎迪坐回自己位置上，顺势也把下搭在她的桌上，瞥了周斯越的位置，说：“不知，但我听宋琪说啊，你旁边那位要搞竞赛去了。”

卷被划拉开一大。

丁羡怒回：“至少文科数学简单。”

周斯越讶异地扬眉，大概没想到这么好的小姑娘忽然下来，有招架不住，愣了愣说：“去外省上普本？”

卷上的题忽然变成了周斯越那张嘲讽清俊的脸，丁羡一咬牙，猛地戳下去，怎么那么烦人！

孔莎迪识趣地转过去。

丁羡在心里默默回。

离这儿越远越好。

丁羡把脑袋从她怀里解救来，重新搭回桌上，叹息一声：“你说人为什么要学数学？难不成以后买菜还要用函数求方程？”

丁羡一愣：“什么竞赛？”

周斯越闻声抬，往她这边不经意地扫了，明白了大概，吊着眉稍笑了下：“偏科？你这偏的可有亏，将来学文学理都躲不开数学。”

摁到自己绵绵的前。

“呲啦——”

丁羡忽然跟蔫儿的小草似的，一儿也没有回嘴的力气了，他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形势严峻。

周斯越盯着卷哼笑一声，没搭腔。

突如其来的名，让原本低着的丁羡恍了神，啊了声，抬起，后知后觉地，“啊，对，好的。”

人比人，确实气死人。

孔莎迪：“数学啊，他中考数学满分还不被人给盯上，三那个许轲你知不？也是数学满分刚来就被老师怂恿着去参加竞赛了，不过许轲比较惨，连着参加了两届都没拿到好的名次。”

宋琪看一他的卷，“那你到底去不去啊？”

丁羡小心翼翼地把卷裂重新拼接在一起，又从笔袋里翻胶带，用嘴咬开，一边粘一边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条咸鱼，没什么远大理想，更没想过要上清华北大，我的目标就是考个外省的普通一本就行了。”

周斯越摇笑了下：“这卷也简单，你不一样考成这样，形势严峻啊。”

笑。

正说着，周斯越就回来了，在丁羡旁边扯着凳坐下。

你个变.态。

人家在犹豫上清华还是北大，她却只能望着这张不知错在哪儿的九十九分卷，挂着一脑门的问号。

丁羡一边粘卷，一边：“我想去杭州。”

孔莎迪发育极好，才一围就傲人，上育课跑步的时候会跟着脚步一晃一晃的，于是就把旁跟着陪跑的丁羡衬成了一块移动的木板。

周斯越拿起笔低看桌上的卷，随手写下一个答案，笔在手中打了个转，漫不经心地说：“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