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嫂嫂呢？”齐

扯一笑，乔亦柔无打采靠在床侧，“你倒是越来越会说成语了。”

可为什么一定要他开？乔亦柔定定睁大双眸，汽氤氲，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小嫂嫂。”门开，齐峦蓦地踏门槛，她歪着脑袋，诧异，“你在什么？”

她一向壮，不知是不是一路染，落了伤寒。

睡了？她那么大阵仗，他能睡得安稳实属不易。

何必卑微可怜的去寻求一个解释？人心易变，不是发生了什么改变，结果并不会有异。

静了半晌，她嗫嚅，却不知该说什么。

又接着赶了三四日路，乔亦柔生病了。

她起收拾东西，收拾半天，望着凌的衣裳，她颓然垮下肩。

“吱呀”一声,柳儿快步从里拉开门,恭敬唤,“夫人。”

齐峦是个迷糊，见小嫂嫂睡得越来越多，不以为意，只当是她困了。

要我不请自,自由选择。”

“是。”柳儿踌躇一瞬，颔首退下。

“开门。”齐毓玠艰难侧,面朝内，往上扯了扯薄被。

乔亦柔勉笑了笑，不再吭声。

柳儿惊慌失措，她望向躺在榻上因疼痛冷汗密布的男人,“怎么办？”

不清为什么，大抵是真的累了，折腾不动。

她不需要任何理由了！

他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但她就是不服气！大概只需要他的一个理由，哪怕是厌倦了她，哪怕是看上了柳儿，她想要一个彻彻底底的解释。

关上门，乔亦柔步伐沉重地往前，良久,终于走到床畔，定住。

顿了顿，开始缓慢数数，“一、二……”

“是呀……”齐峦撑着下，噘嘴念念有词，“皇帝哥哥和胡寻南无情无义岂有此理人神共愤……”

柳儿没能有好的去，齐毓玠开恩，让她暂时一路跟着，到洛后再给她寻个好去。

抬手抹了抹角，她蓦地转，快步离去。

怔怔盯着半空，她心底突然一片茫然，走，要走哪儿去？她突然觉得好累，没有一丝即将拥抱自由的快……

乔亦柔没有意见，或者说，她不需要有任何建议。柳儿日日侍奉在他周侧，这在里亦是少见，他难得愿意让女人如此近，这是好事！待回到洛，指不定柳儿真就有了好去！譬如皇。皇帝微服私访带个女人回去之类的事儿不算稀少，甚至常常沦为民间谈。

往内藏了藏七八糟的衣，乔亦柔蔫蔫，“收拾衣。”

客栈住了两日半，继续赶路。

匆匆回到客房，乔亦柔坐在桌畔，有一走了之的冲动。

鼻尖微酸，乔亦柔直直盯着他背影,轻声，“你先去。”

乔亦柔目光越过她朝内扫去,床榻微微拢起，他几缕墨发洒在洁白被褥之上。

中午，一行人在山林中稍作休憩，生火烤侍卫们临时捉来的野兔与鱼。

说要走，她到底是没走。

“我们要启程了？”她走到桌旁坐下，亲手倒了杯茶，叹着长气，“不知为什么，峦儿这阵觉每天过得都很没劲，一力气都没有。没有好吃的，皇帝哥哥不理人，胡寻南不理人，小嫂嫂你是不是也因为他们不理你，所以和峦儿一样郁郁寡？”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