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大敞,因为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有点合不拢。她全身赤裸,腰和大腿上有许多掐出来的指印,只盖了一件琴酒的外衣用来蔽体。浴室里水声哗哗,她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琴酒做爱,做的不是爱,是刺激,是疯狂,是生死交接时的极乐,是打破庸常的一剂猛药。她缓缓动了动身体,准备站起来,衣服从身上滑落,她视线一扫,看到一根长长的金色发丝粘在黑色的风衣上。
她揪了起来,卷曲,细长。
琴酒洗澡出来了,只围着一条浴巾,看架势是准备再做一轮。
这是什么?她问琴酒。
头发。琴酒随口答道。
谁的头发?她继续质问。
琴酒的眼睛看了过来,墨绿色的双眼,冷酷、残忍、无情。
怎么?他突然笑了,笑容却不带多少温度,你吃醋了?
是啊,我不高兴了。她说,你不许和别的女人勾搭。
其实她也没有多么不高兴,但撒娇吗,发发脾气怎么了?
但是琴酒说: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一瞬间,白井凉奈脸上血色尽失。
琴酒走近她,把那根头发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扔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那根发丝晃晃悠悠地从空中落下,落在了床上,半截在雪白的床单上,半截在黑色的风衣上。
原来,这就是黑暗里的男人。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他会照顾她的心情?
白井凉奈站了起来,气得嘴唇都颤抖了,你说得对,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想和谁做就和谁做,我管不着!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自己的衣服,往房间外走,试图保留最后的尊严,却被琴酒握着胳膊往回一扯,直接跌坐在床上。
我不想和你做!我们闹掰了!白井凉奈害怕了,抱住胸想要躲开琴酒的靠近,但怎么躲得开呢?
这可由不得你。琴酒说,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胯前,浴巾已经掉了,他勃起的阴茎正对着她的嘴,一个顶胯,龟头就戳上了柔软的嘴唇。
舔。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白井凉奈感到屈辱,感到后悔,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张嘴,却被他掐着下巴掰开了。
于是她只好帮他口交,她又伤心又生气,很想一口给他咬掉,但又不敢真的这么做,只好胡乱地舔着。她不是没给他舔过,但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因此格外地敷衍。
琴酒感受到她的不专心,于是自己动了起来,在她口腔里不断抽插,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戳她喉咙深处的软肉,动作又快又粗暴,十分激烈,像是要把她的嘴操烂一样。她生理性地感到恶心,喉咙不断收缩,几次干呕,口水直流,夹得他又痛又爽,揪紧她的长发。他白色的阴毛蜷曲粗硬,扎着她的嘴唇鼻子,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腥膻、血腥、辛辣。
琴酒终于放过了她的嘴,她脸上已经全是斑驳泪痕了,他把她翻过去,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还是一样的粗暴、猛烈,或许比以往还要粗暴、猛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因为心境不一样了,所以一点也不快乐,反而很疼,非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