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芮娘声音渐弱：“锦枝一直随民妇与夫君一同在军中行医救人，哪里会有时间学这些……”

顾芮娘闻言，似乎陡然间想到了什么，面一白，霎时间不敢再言语。

“侯夫人！”顾芮娘忽地磕，大声求：“您难连一个锦枝都容不下吗？”

“锦月可曾随军中战士一同练过？”

顾芮娘怔住。

“顾大夫，您今日来这帐中求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是要求锦枝的命。”

宋把话说完，人站了起来，“顾大夫这事儿求错人了，您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尽早回去吧。天晚了，我要歇息。”

她的哭声一顿，“侯夫人您请问，只要您愿意答应锦枝伺候在侯爷边，民妇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曾研习过兵法战术？”

？”

顾芮娘神一闪，这侯夫人果真是个顾忌脸面的。

宋面倏地一冷，“你说什么！”

宋勾，“今日我刚来军中之时，便见着那位锦枝姑娘受了伤，穿着一盔甲在侯爷的营帐中，顾大夫可否告诉我因由？”

宋冷冷看她：“顾大夫，既然锦枝姑娘只是一个行医救人的弱女，便是这军中真有细，恐怕也用不到她上战场救裴砚。”

她给这顾芮娘留着余地，可这人非要往死路上走，那就别怪她不善良。

“是吗？”宋沉声反问，向来笑盈盈的双眸泛冷光。

宋的话却还没说完，她继续：“顾大夫既然与陈大夫在军中多年，想必也知军中纪法严明。锦枝姑娘私自偷取盔甲，女扮男装混战场，您觉得若是侯爷要置，该怎么置才好？”

营帐外的两名守卫：“……”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顾芮娘抬眸看向宋。

她忽然想起了她夫君陈济的话，她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宋连连发问，气势竟然显得有些人。

顾芮娘抬袖了角：“回夫人，此事都怪锦枝这孩傻，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军中藏有细，怕侯爷在战场上腹背受敌，她竟偷偷瞒了民妇，穿着盔甲想上战场上保护侯爷……这孩，真是太傻了……”

宋压着心里的火气，语气尽量平和：“锦枝想在侯爷边伺候，又不是想在我边伺候，顾大夫你应该去求侯爷啊。若是侯爷同意了，我为他的娘，难还能有什么意见？”

“傻？”宋冷笑，“我以为这个字用的不恰当。”

顾芮娘声嘶力竭：“难您连锦枝都容不下吗！夫人，锦枝就这一个心思——”

顾芮娘顿时面无血。

宋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劳烦顾大夫回答。”

顾芮娘哑无言。

“可曾怀武艺？”

“顾大夫，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若是如实回答，也许我会考虑考虑锦枝的事。”

宋：“所以她一样都不曾学过？”

但她说着说着火气便压不住了，声音不由了些。

营帐外，裴砚听见宋的话，中的杀意渐渐消散，角微微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