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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松开她,她怎么给他脱衣裳?
然而下一秒,宋欢整个人也僵住了,她明显感觉到一股硬·挺热源似乎穿透了衣裳,钻进了她的皮肤……
这……好像玩大了。
依着这情况,要是一会儿她哄这厮脱了衣裳之后告诉他“今晚不行”……裴砚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她吧?
宋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侯、侯爷,你先松开我。”
裴砚黑漆漆的眼眸凝视着宋欢,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娘子跟外人一样唤本侯“侯爷”,不觉得生分么?”
她从前几乎都是唤他侯爷,裴砚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今晚听到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唤了他的名字以后,裴砚便再也不想听她唤他“侯爷”了。
宋欢凝眉想了想,生分?
她不是一直这么喊他的吗?
难道……宋欢想到一个可能,这厮怕不是想让她唤他——“夫君?”
裴砚耳膜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幽深如潭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
夫君么?
他其实只是想让欢欢唤他的名字。
可夫君二字……似乎也不错。
裴砚的心思百转千回,可在宋欢眼里,只觉得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模样。
薄唇紧抿,面色微冷,看起来仿佛对她的称呼不太满意。
宋欢心底升起一点点的失落。
“侯爷不喜欢,我不这么叫就是了。”
说着她也不再心软,用力推开裴砚,人便站了起来,和他隔开了距离。
裴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宋欢站起身时正巧碰到他身下某处,一时间某种不可言说的滋味和伤口处牵扯出来的疼痛齐齐汇聚到他的脑中,委实是……折磨人。
宋欢见状只以为他是伤口被扯疼了,心底暗暗冷笑,活该。
“侯爷伤口疼了啊?”她状似关切的道:“是我糊涂了,一时忘了侯爷您的伤。”
“……”裴砚经了这么一遭,人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此刻听着宋欢的语气,自然能听出来她是在故意说反话。
这是又生气了。
裴砚很笃定,而生气的缘由也不难猜。
“娘子误会了。”裴砚道。
宋欢淡淡看他,“侯爷此言何意?我误会什么了?”
裴砚轻咳一声:“……娘子方才不是唤本侯‘夫君’么?”
宋欢轻轻“哦”了一声,眼帘闪了闪,洒脱道:“侯爷不是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便不叫了。总归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
裴砚闻言却是面色微寒:“重要。”
“……”这厮是想吵架吧?
宋欢眼神凉凉地凝视裴砚,“那侯爷想让我唤您什么?”
裴砚无所惧,双眸也凝视着她,沉声道:“自是‘夫君’。”
宋欢:“???”
那团窝在她胸口的火气突然间变得无处安放了。
裴砚这厮有毒吧!
既然他想让她唤他“夫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