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晗听完仍旧是猛烈地摇着，泪一行接一行地落下来。她心里此时抑窒得难受，本无法说话来。但璮卓显然是心意已决的样，她内心仿佛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都发了麻，可双手仍旧是死死住了璮卓拿着刀的手。两人沉默着冷峙了一段时间，忽然地，璧晗觉察到璮卓的异常：他的手倏地开始微有颤抖，连同他着的那把刀，也开始抖动起来。

“我不能再拖累你……帮我……”璮卓的双脚也开始踢，抓住璧晗手臂的手也越来越，他已经难受得快要撑不下去。向来最是温明的睛此时带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哀求着死死盯住璧晗的睛，白的分已经染上了越发变的红。

刀从不断搐的璮卓的手中掉落在被上，但他仍旧极力试图去抓住它。

秋日的极明朗地照来，刀刃反着光线，格外明亮。璧晗闭着猛烈地摇，她怎么可以让璮卓死！

“我若是死了，霍霆宇就失去了筹码，届时你不受他威胁，就可以毫无牵挂地从他边逃走。我死了，你就自由了。”璮卓定定看着她，又想起当初在锦屏，夜里她落胎时那样钻心的疼痛。他知她心里必然是伤痕累累，那目光一动，是万般的怜惜与心疼：“你吃了太多苦，今后的一切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璮卓，璮卓！”她知他是瘾症发作了，一直住他小臂的手赶忙撤开，双手急忙扶住已经开始搐的他，泪再一次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不要……璮卓，不要……”璧晗哭着去拦他的手，可璮卓已经下了决心，她怎样也无法使他打消念，只有一个劲儿地哀声求他。

璧晗闻言只觉脑中一空，难以置信地望着璮卓，随即便是猛烈的摇，仿佛被死死堵住，涩痛着半天无法开。

纤细的手终于颤抖地伸去拿起了

手上的刀在这个时候被他拿走，璧晗猛然察觉不对，赶住了那只手，满惊诧地看着他：“璮卓你这是什么？”

到颈窝里——是泪么？她随即轻轻挣开他，目光才对上他的，他的吻便即刻温柔地落到她上。璧晗的泪也终究没能忍住，地坠下来，落在被上，迅速地化为一片圆痕。

璮卓搐的程度渐渐地加重，额角青都极为清晰地凸了来。璧晗环抱住他，真真切切地受着他的痛苦，她的脸贴他额角，纤瘦的尽全力地死死环抱住他。这时候她简直哭不声音，她即便再地抱住他也不能够停止这样折磨人的搐和痛苦，心里的绝望和无助和着痛蔓延至全，每一经络都痛得那么分明。

“璧晗……”在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的时刻，璮卓拼力艰难地开，手指仍旧是不停地伸抓着，企图去拾起那把果刀，“帮……帮我，帮我……”

“帮我……”璮卓知他抓不到那把刀，便抬手抓住了璧晗的手。璧晗猛然吃痛，双眉蹙，一双泪哀然地看着面容扭曲的丈夫，内心的绝望和痛楚像狂狼一样剧猛拍来。

璮卓现在浑的力气尚不如璧晗一个女，他拿着刀的手被她拼力下，挣脱不得，便就如实告诉了她：“我这个样越拖只会越痛苦，不如趁早了结，你也不会再被我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