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礼单向来是二夫人亲拟的，现下……”怜听她开了，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还有，以往账房那边结了账，二夫人是要亲自检看的，那今年……”

“他看着这红梅喜得呢。”白玉蝶看着儿的笑脸，自己也很是兴。

璮卓，你怎么就不在了。

除夕在一场安静的大雪中悄然而至，积雪绵厚，大地仿佛全都变成了白。远的山林在雪气中呈现淡淡的灰，远远望去，天、地、山林间竟充斥着一墨画般的宁谧。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快，当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赶去空气中的安静，带来了喜庆的气氛。已经吃过晚饭，在外闹的鞭炮声中，安静如昔的司令府竟显得格外冷清。客厅里新换的仙客来艳好看，仙也正是期，白瓷瓶里的几枝红梅自有芳华，在今日它们看起来都是神喜庆的，可屋里的人仍旧是安安静静的，仿佛与这喜庆的气氛毫无系。

“邵小？”见她忽然间失神，白玉蝶疑然地轻声唤她。

“琛儿今日格外兴呢。”彼时白玉蝶正抱着孩坐在沙发上，璧晗淡笑着走过去，孩见了她，亦是咯咯笑起来。

而后怜应声退下，璧晗双手捧着茶盏立在窗边，汽幽绕拂着面颊，茶盏上的温度随着指尖传到里去。她抬眸，看着窗外苍的天，云幕又沉又厚，心情怎样也好不起来；然而转眸瞬间，她看见已经积了洁白薄雪的疏落院里，靠墙而植的几株红梅已经幽然绽放。那样鲜艳的红恍然刺痛了她的，像是那天从璮卓上汩汩而的血。她猛然闭，脑中却忽地想起那年大年初一的早晨，璮卓抬手折下院里梅树上的一朵红梅，笑为她簪在发间。

着沉沉冬中略显清沉的司令府，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霆少才恢复一，目前仍在住院修养，自然是不能去打扰的；邵小如今不过问府里的任何事情，就算是去问她也不会有结果；而白小不熟悉府内事务，近来又府里医院两跑，还有一个小孩要照顾，又忙又累的，怜实在是不忍再麻烦她。可是年终了，府里这大小事务没个人主持也是不行，自己又绝不能越俎代庖，怜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是着去问了璧晗。

泪再次落，璧晗双眉扣锁，屋外的寒气好像忽地穿透了窗，如冰一般将她裹覆。

璧晗看着面前这个童真喜的孩，心里不禁又惦记起以宁来——又是除夕了，阖家团圆的日里没有妈妈，不知他会不会哭闹？夫和井伯母如今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

璧晗看着怜小心翼翼询问着的模样，终究是轻轻叹了气，：“暂且由我。”

“院里屋内换些应时的草便够了，”璧晗知如今这情况，怜确是不好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以往该怎么打扫收拾，如今照旧便是；给夫人和小少爷置办些新衣，样式由夫人定，你只需拿布料给她过目便可。以往给各家的礼也是照旧准备。”

璧晗闻声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串脚步声急忙传来，而茵的声音比这脚步声来得更快更清晰：“霆少回来了！”

两人闻声皆是一愣，随后白玉蝶赶忙转，正好就看见窗外电灯明亮照耀的院里，石警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