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他一句话。”
“受伤?”江漓有些茫然,“应该没有吧,他说他一切都很好。”
“江澜不肯面,也许他有苦衷吧……只要他活着就好。”
“我考上大学,我爸妈跟着一起来A市,对我哥说了许多话,长吁短叹的,其实这些话他们平时总在说,我哥就是听听,没见他有什么太大反应,可是那一次……”江漓哽咽了。
宁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专注看着她,保持沉默。
宁俐是第一次见到江漓,是一个容貌秀丽,材
小的姑娘,如今她哥虽然已经找到,可是她神
间并不见轻松,而是有一丝隐忧与戒备。
吴庆东观察她的神,“那么……雨过天晴了?”
“我们家……一直很压抑,我哥和我一直压力很大,尤其我哥,但他一直尽一切可能给我减压,说只要他在,就不用我心弟弟的事,我能考大学,也是他说服我爸妈,他从小到大就一直很要
,一直默默支撑这个家,赚了钱就第一时间寄回来,谁知
他会崩溃……你可以说他是一个懦夫,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但我理解他……”
宁俐被他文绉绉的语气逗笑了,“谢谢你,帮我找到江漓。”
“……好吧。”江漓犹豫了一下,收起名片。
宁俐想起来,问:“你哥那时候有没有受伤?”
吴庆东笑:“一句谢谢就完了?谢我可以。”他看看手表,“快到中午了,请我吃顿饭吧。”
江漓低下,没有吭声。
“那么你有他电话吗,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江漓抬起,看着宁俐,“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会明白。”
三人与张连成告别,宁俐想送江漓,江漓执意不肯,径自去坐公车,宁俐只好与吴庆东一起走向停车的地方。
宁俐也看了看手表,其实现在还不到十,看着他充满笑意的
接待室里的两人终于放松了。
宁俐有些失望。两人走接待室,她取
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事,就打上面这个电话找我吧。”
“我爸妈听到我哥公司好一了,就又说,过上好日
不要忘了弟弟,我爸总是说,如果父母走了,弟弟就是你们唯一的亲人,其实我们与弟弟完全没有
情
,而且也不可能有
情
。我爸妈
本意识不到,他们常说的这些话是一
无形压力,压得人
不过气……”
庆东陪宁俐来到东区分局刑侦支队,在张连成的介绍下,宁俐见到了江漓。
宁俐看着面前的江漓,她的肩看起来是那么瘦弱单薄,眉宇间却有一丝
韧和倔
。
“他不想见任何人,连我都不想见。”江漓神里明显有警觉。
江漓沉默片刻,摇摇。
“那就好。”宁俐想了想,试探:“我想见见你哥。”
宁俐对她简单谈起与江澜的最后一次见面,江漓想说什么,言语间又有些犹豫,吴庆东看在里,“你们聊,我去外面。”他说着走
门去。
“我想,我哥其实早已厌恶,甚至愤恨这生活,他应该早有离开的打算,只不过那一天,我爸妈的话压垮了他最后一
神经,他就义无反顾地离开……”
“怎么样?”吴庆东试探着问。
江漓此刻的情绪是放任的,言语间还带有一丝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