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旭从床上爬起来，扭看向咖啡店。

查旭说一声好，一栽倒在床上，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我再睡会儿。”

“别装了。”狄野好笑看着他，“不想说？我让罗虎查查你的底细。”

“那你是哪儿人？家里都有谁？”狄野看着他，“上次跟你说过的娄长，白云观的娄长，你认识吧？”

“不是帮忙，是联手。”狄野看着他，“你能到什么地步？”

狄野这才拉开门去，足尖在台上一，纵飞。

自从救回罗虎之后，狄野越来越自信，可对方是两千年的妖，他这只一千年的妖，是妖的对手吗？他能不能一击而中？

他收回目光呆坐着，两手慢慢抱住了，溜回床上蜷缩成一团，像是小婴儿的睡姿，他扯过毯裹住自己，梦呓一样低低叫了一声，妈妈……

“别给我迷魂汤，我有多大能耐，自己很清楚。”狄野站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褚兰过来上班的时候，你就过来，我们速战速决。”

查旭没有搭话，脸埋在枕上响起了呼噜声。

呼噜声突然停了，查旭闷声闷气说：“我一现在后街，罗警官就开始调查我，还亲自上门，审犯人一样盘问了两个小时，我抗议说他滥用职权，他跟氓一样笑不笑，你可以去告我。本来吧，我对这个人印象很差，在心里给他起一个绰号，氓警察。”

“就是说，这妖也看上了狄老板的妖灵？”查旭笑笑，“狄老板想要除掉她，却没有战胜的把握，所以找我帮忙？”

“可后来有几个小混混老过来找麻烦，对他们用法术，违背师门的规矩，不用法术，我打不过他们，只能拿钱打发。有一次他们又来了，罗警官正好路过，推门来背着手往那儿一站，锋利的光一扫，那几个人见了鬼一样，贴着墙溜走了，后来再也没现过。所以呢，罗警官很清楚我的底细，狄老板就不用费心去查了。”

“先捉住妖，其他的，以后再说。”查旭抬起手冲着狄野用力挥动，“狄老板，我困死了，你快走吧，我求求你。拜……”

两滴泪渗角，沿着面颊落在腮边，他吃惊得摸着自己的脸，哈得笑了一声，狠狠掌掴自己两下，咬着牙自言自语，哭有用吗？

“我会尽全力。”查旭肯定说，“但我只能帮忙，主持大局的只能是狄老板。你有三宝，无之，三味真火，千年妖血，施展来的话，人，妖，鬼都不是你的对手。”

“罗虎查的重跟我不一样。”狄野笑笑。

月亮西沉星光黯淡，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黑暗中三层的小楼罩在柔和的白光中，白光下可看到狄野在楼忙碌布置。

查旭不耐烦说：“我不喜活那么长，一辈就够了。”

“你真的二十六了？不是八十六？”狄野看着他。

蜷缩着在床上窝了一会儿，起下楼，厨房从冰箱里拿一瓶冰，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手背抹着嘴角的渍看向窗外，

很奇怪，狄野猜到查旭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对他说的话并不到奇怪。只是说：“她自己亲说的，她本来是一株墨兰，是大诗人屈原亲手栽的，我没算错的话，距今两年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