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沧神痛楚地一个痉/挛，转而问冯婶，“汐汐到底怎样？我看见你留的纸条上来了。”

“……”许墨沧一时无话可答，只是悲哀地看着许自南。良久，才说，“女儿，对不起。”

许自南的冷漠不曾因为这句女儿而减少半分，反而更加森然，“别叫我女儿，我这辈最耻辱的事就是姓许！”

许自南怨恨地看了他一，“爸爸”两个字再也不愿意叫。

三个人静静地等待着，不知是等待天明，还是什么……

“我保证，如果妈妈醒来，我一定打电话通知你，这期间，我寸步不离地蹲在这里。”许墨沧犹如发誓般的说。

天微亮的时候，是许墨沧想起来了，听得外面雨声小了，劝许自南，“南儿，叫晏暮青来接你回去，趁现在风雨没那么大，台风是在今天登陆。”

“不，不用

许自南再读冷笑，“你的保证用吗？”

许墨沧只好又，“南儿，听话，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神养得足足的，如果妈妈醒来，看见你这个样也会心痛的，你说是吗？”

许自南没说话，泪却涌了来，还是没办法这样走开。

她要等在这里，第一时间去看妈妈。

“我知，那就是……看不到了……”许墨沧很是颓丧，疲惫的脸上满是懊悔，“都怪我！是我的错！”

大雨淋成落汤一般，上来就问，“南儿，你妈呢？你妈怎么样了？”

许墨沧并不怪责她这样的态度，“南儿，回去吧，如果这是在病房里我也就让你守着了，可这ICU你守着一意义也没有啊！倒不如我在这，你回去，休息好了，等你妈妈醒来需要什么你才有力照顾啊？你说是吗？”

许墨沧见她不那么烈反对了，，“我打电话叫晏暮青来接你。”

难爸妈年轻的时候不是曾许诺过用生命来守卫这情吗？

“是啊，南儿，听话吧。还有我在这呢，不是吗？”冯婶也帮着劝。

“你对不起的人是妈妈！你这时候去，去玻璃前跟妈妈说一声对不起，能把妈妈唤醒的话我就原谅你，否则，我也要说对不起了，对不起，我永远也不会再叫你爸爸！”她一气把这些话吼了来，依稀仿佛，曾经某个时刻，这样的话也说过一次……

许墨沧中的痛楚愈加刻，脸微转，泪淌下来，哽咽着，还是那句，“对不起……”

许自南没有关注到这一，可是冯婶察觉了，四下里看看，没看到人，回忆了下，好像是许墨沧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的。

许自南冷冷地看着他，“你这辈犯的错还少吗？”

“希望你能到。”她不无嘲讽。

冯婶着泪说，“汐汐摔下来，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许自南没有理她。

许墨沧愧疚不已，可是却肃穆地，“南儿，我发誓，从此再不让你妈妈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至此，再无人说话，三个人都在医院的墙角。是的，是三个人。孟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冯婶是不敢对许墨沧有怨言的，至少不敢表现来。

许自南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