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立刻飞奔到父亲前，太多的情和话语一时令他无法言语，只是不可遏制地泪。

“涯儿！”

“我还要回去复习心法，就不送王女了，告辞。”墨臻不再与她纠缠，快步离去。

“爹没事。你呢？你现在怎么样？”霁风神尊急切地问。

沈苏俞沉思片刻，黯淡空的双渐渐有了神采。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兄，你如此不惜自己的，就不怕撑不到李姑娘苏醒那一天？”云千涯上前劝，“先到医馆喝杯茶，吃东西、换衣服再来吧。”

绿裳红着眶制作雪岭茶，想起方才摸着和那名女谈笑风生的画面，泪又忍不住了。忽然，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抹一把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自言自语：“绿裳，你不可以这样。七殿下说过要相信他，你就应该相信他，知吗？”

辛乌望着他的背影，哼笑：“谁让你送了？呵，墨臻……有意思，就让我好好看看，这九重天上的神族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沈苏俞连都没眨一下，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嘴一张一翕，发嘶哑而缓慢的声音。

说着，她扭看了看正殿之上空落落的坐榻，想到：神女怎么还没回来？有神女在，她就能忙起来，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我很好。爹，都是我不好，让您和娘为我担心劳。”说着，云千涯便要下跪请罪。

“我以为我从来只将翎儿当作妹妹看待，我以为我不断地躲避是情非得已，呵呵……其实、其实我早已习惯了翎儿在我边的日，我躲的是我自己的心。我本一心向，理应经过红尘间七情六历练，探寻的真谛。我怕伤害翎儿，其实，我更怕自己迷失其中，再也无法超脱红尘。如今看来，我的，其实从未真正开始。我是个凡人，我只是个凡人……”

凤有初轻声：“其实存于无形，在于本心自然。你比李翎儿更执着，如今放下了，何尝不是你的？你又怎知和李翎儿相守白，不是另一？”

霁风神尊也激动得说不话来，只是握住他的肩膀，也是老泪纵横。

辛乌被他一番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辩驳说得愣住了。传言中，七皇是个顽劣懒惰、脾气暴躁的庸人，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凡间正是傍晚时分，凤有初和云千涯到李府查看情况。李翎儿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沈苏俞也依旧如石像般站在李府大门外。他应当是病了，整张脸毫无血，正在簌簌发抖。也对，他原就是将死之人，又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吃得消才怪。

忽然听到父亲的声音，云千涯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下意识转过去，竟真的看到了化为凡人模样的父亲！刑翊将军就在父亲边，切地望着他和神女。在他们后，是同样凡人装扮的天兵们。

竭虑，使天地运转和谐有序；神女和东少神君为救天下苍生，落凡间、九死一生！不知这些是否能令王女心服服？”

“爹，您的伤都好了吗？”云千涯终于问一句话来，“您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