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上前，将男救下，却愕然发现，那男竟是只鼠妖，再看那女，居然也非人类。

店小二情地上前招呼，“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天这么晚了，冻坏了吧？快喝杯茶一。”

他收起锦帕，转朝门外走，丢下两个字，“住店。”

住店怎么还往外走？店小二小声嘟囔，还以为遇到疯，却猛然瞥见桌上多了几粒碎银，也不知这黑衣男何时放下的。如此，自然要为他准备一间房了。

他走到一家客栈门外，屋檐上灯笼微黄的光芒令他的脸上有了一。一个晚归的路人与他肩而过时碰撞了他，连忙向他歉。他面毫无变化，只从怀里取一方锦帕，打开来给路人看，淡淡问：“有没有见过她？”

“你要带我去哪儿？”女不由自主被扯着小跑，不她怎么追问，云千涯都不发一言。

忽然，从长街尽的黑中缓缓走一个人来。那人穿一袭黑长袍、一双黑长靴，长发用黑绸带绑起。他的珠比夜更黑，充满疲惫。他从夜中来，又仿佛从未脱离夜。他有一张极其俊逸的脸，冷冽的脸带着淡淡的哀伤，使这份俊逸更添了几分神秘。夜很冷，他却比这夜更冷。

就在他愣神间，鼠妖打逃走。那女正要逃，被他用捆仙绳死死缚住。

挂的灯笼稀稀落落地亮着。寒风萧瑟，街上一片冷清，偶尔有晚归之人匆匆跑过。

她这一问，云千涯清醒过来。原来神女的影在凡间化作了灵。看她方才的作为，想来并非善类，若能为神女牺牲，也算是功德一件。

刚到树林边，他便听到打斗声。陡然间，他形飞速如风，蹿如树林，只见一女将一男打落在地，正夺取他的内元。

思至此，云千涯握着捆仙绳的一端，要将她带回天。

云千涯仍旧

他并不回答店小二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锦帕打开，问：“有没有见过她？”

黑衣男继续往前走，走向远的夜。在那里，有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还有，妖气。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极其不确定地试探。

“放开我！”那女奋力挣扎，遮在脸上的发被风开。一瞬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动弹不得。这张脸，他已经在人间找了整整五年！

店小二细细端详锦帕上女的画像，茫然摇。

见他一动不动，女觉得有些奇怪，冷静下来端详他，却不知为何，心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似的，暗暗涌动着一莫名的情愫。她明明不认识这男，却又悲又喜、慨无限，仿佛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一段跌宕起伏、人至的故事。她好像……上他了。一切都令她难以置信，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甚至想上前拥抱他，好让他卸下满的疲惫和冷漠，让他快乐起来。

路人摇，他依旧面无表情地收回锦帕，走客栈。

“你是捉妖人？”女继续发问，试图得到他的回应，“你想把我怎么样？炼丹、化药、收徒还是……叫我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