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莫绍棠在想，她确实是一个好到极致的人，连对他，都没有下过半分的狠，她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默默的、默默的离开所有的潜意识里的危险。

大门一开，对面的门也跟着开了。

挂了电话，她化了个淡妆便直接门了。

她握着车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莫绍棠风光霁月的走到她边，抬，看着数字由小变大，离上到这层还要时间。他想了想，问：“你去画廊？”

但她对他的态度，没有冷相待，没有冷嘲讽，只是淡然而又陌生的看着他，如同对着一片沉默空气。

莫绍棠手心，视线穿透空间隙，刺透尘埃与风，他抬，跨了一大步过来，略微俯视的看着她，说：“朝，我毕竟是你哥哥。”

“？”

他对她而言是危险的，苏启正也是。

不是弟弟。

“苏小，今年的账单财务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莫绍棠微张着嘴，尖了下后槽牙，“苏朝。”

她目不斜视的关门，下电梯的下行键。

就这样过了几天安静悠闲的日,后来想起自己有很久没有去画廊了，抄起桌边的手机，正准备给画廊的经理打电话的时候，经理却先她一步给她来电。

穿堂风阵阵，带着刺骨的寒。

苏朝从包里掏车钥匙，亮车。

苏启正的第一任妻是陈清月没有错的，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两个人还二十岁，年轻时一糊涂，有了孩，便结婚了。

直到车开停车场，苏朝的手都还有些许的颤抖。

到最后，她打开车门，缓缓的转过来，回望他：“还有事吗，莫先生？”她真的礼貌到无可挑剔，俨然一幅两个人只是萍之。

或许，不止是他们，除了她那公寓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危险的。

哥哥。

“苏。”

苏朝下负一楼，说：“不怎么方便。”

临近年假，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一年如一日的重复着行。

她抬步，往车靠近，后的脚步跟，她每走一步，他便跟一步。

莫绍棠了，沉默半晌，说：“朝，你没必要对我这么生分的。”

情也变得好了，没有任何的失业迷茫。

苏朝说：“我待会过来。”

苏朝都忍不住翻个白，她真的有他们在楼里装了监控，每次她一来，他们便不停蹄的从家里跑来，装作一幅偶遇的样。

电梯落地。

车灯闪烁，在静谧无声又一片漆黑的停车场内。

·

苏朝挑了下眉,接起。

“苏朝。”她礼貌的朝他了下，“我和你还没有熟到可以忽略姓氏的程度，所以希望你以后，可以叫我苏朝。”

苏朝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仍旧一脸淡然：“莫先生，有事？”

门一打开，苏朝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了去。跟鞋踩在泥地板上发清脆的声响，地下停车场上寒风呼啸声连绵不绝，得人直发颤。

“如果是去画廊的话，方便搭乘一次吗？”他话音刚落，电梯便到了他们这一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二人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