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在两人青梅竹一起长大的份上，程怀仁又岂会一再纵容沈玉怜对贺云昭背地里动手脚。

程怀仁拂开沈玉怜的手，不悦：“你少拿姨娘压我，这事由不得你们胡来。”

程怀仁心如刀绞，尽量语气平和地问：“云昭，你是不是要害她的孩？”她只要说一个“不是”，他便义无反顾地信她。

程怀仁再问，这次语气重了些。

沈玉怜不依不饶，抓着程怀仁的衣襟，：“表哥，你就是要包庇她是不是？！她不小心把孩没了，难就要我的孩陪葬？凭什么！”

沈玉怜被“庶”的字激怒，双红彤彤地盯着贺云昭，忍着中火气，掐死了手掌心，继续对程怀仁：“表哥，你也看到了，她平日里便是如此待我的，你还觉得她不会害我的孩？”

贺云昭转过直勾勾地盯着程怀仁：“我的孩无缘无故地没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再有孩了……你还要把我成什么样！”她已心如死灰，上再担什么罪名又有什么关系！

程怀仁就站在隔扇正中间，挡住了大半光，他朝坐在背光方向的贺云昭看去，她白皙的肌肤里还透着病气，明艳的面孔带着淡泊，叫人看了莫名地心疼，他记得贺云昭刚嫁给他的时候，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

再想不到别人。况且厨房的事也一直是她边的妈妈在照，她想害我实在容易！”

程怀仁切齿：“云昭，说一句‘不是’便那么难么？”

贺云昭本来坐在榻上如泥胎木偶，却容不得沈玉怜提起她无辜的孩儿，声喝：“够了！你在我这里演给谁看？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凭你的份，便是撑破肚一气生十个庶也不成嫡妻！”

沈玉怜哭得愈发厉害，泣：“表哥，我与你青梅竹十几载，也比不过你与她三年夫妻情分是不是？”

奈何……贺云昭本就不想同他说话，执拗地保持着沉默，就像默认一般。

抹了抹泪，贺云昭置之不理，再多的庶，又如何同她的亲生比！

屋内气氛正僵，沈玉怜一狠心甩开

程怀仁平视着贺云昭，他她这副直脾气，又恨她这副直脾气，一个女人怎么就不晓得服？偏要让人觉得都是她的错才好，可他知的，云昭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不肯低而已。

程怀仁的生母沈兰芝就是姨娘，她尝够了母分离之苦，自然不肯为贵妾的侄女再受这苦。

程怀仁几乎以为，贺云昭是不会哭的，这突如其来的泪，将他吓得无措。往前走了两步，他差就忍不住把贺云昭揽怀中，终究只是压低了声音：“云昭，将来我的孩总归是叫你一声母亲的，男孩女孩都会有，你别难过。”

长一气，程怀仁看了看沈玉怜鼓起的肚一，：“没有证据的事，你莫要说。”

沈玉怜受威胁，跑上前抱着程怀仁的手臂，问：“表哥，你不是说了我的孩让我自己教养么？难你舍得我们骨分离？便是你肯依，姑姑也不肯！”

贺云昭想起她未世的孩儿，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也红了圈：“是不是你们两个难心里不清楚？一个戏给另一个看，却要叫我帮忙敲锣打鼓，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