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远后，雪梅气愤地吐，小声说着：不过是个小厮！得意什么呢！

碧痕，你的手怎么了？江素尘将筷放下。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江素尘待她和碧痕都很好，只是贴伺候，她又缺个能说八卦的人。总是她在讲，江素尘和碧痕默默听。

只是当碧痕今天第二次打翻菜时，她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江素尘手扯着自己的罗裙，不就是没有服侍三少爷吗？那便去勾引好了，前也不是没有试过勾引大少爷。反正她早就不由己，尊严都被踩到了尘埃里，还有什么不呢？前她都任人拿，怎么到了三房这却气了？

对了，这两天雪梅话也少了，她还当她学聪明了，不再多嘴多。

碧痕抚着手，前几日被院里的野猫挠伤了手，不碍事的。

碧痕便扑通一声跪下，是碧痕不好，冲撞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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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一脸茫然，也跟着跪下。

一旁的陈氏一直冷冷地盯着江素尘，估计是早有人通风报信了昨夜的事，只是这会碍着姜老太太，陈遥夕也不敢对她什么。

每日去请安时，陈氏都是极其冷漠，林氏好像也看来了，两人都同仇敌忾，对着江素尘冷言冷语。江素尘倒觉得这些话没什么，她原来也不过是丫鬟，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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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尘走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将袖掀开，只见那笼在衣袖里的手臂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分明是被人拿打过的淤伤，谁的？

后面几夜也是一样，姜其琰都睡在偏院。

雪梅通报完又闲不住，跟碧痕咬着耳朵：你听见没，通房们服侍！两个通房一起！三少爷看着才和我们一般大吧？

江素尘被陈氏刀般的神盯了这么久，这一天都惴惴不安，结果一直到傍晚，也没有人来找麻烦。夜里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姜其琰回来，随后来了个俊的小厮，不看打扮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他一脸傲不屑地对着雪梅说：我是三少爷的小厮，伴兰，给我记好了！少爷今夜有通房们服侍，就不劳江姨娘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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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才门通报，江素尘早就听见了，那伴兰讲得这样大声，她坐在房里想听不见都难。

碧痕想收回手，姨娘，是野猫挠的。

这日去前院请安时，姜老太太竟然也在，还和蔼地让江素尘坐着说了会话。

买到厨房里事的小丫鬟，一是样貌一般，二是不够机灵，便一直拘在满是臭男人和婶的厨房里。后来说是府里要抬一位姨娘，她便跟薛家遂自荐要贴丫鬟。

这么想来还是在二公院里好，起码月君倒是能陪她说上两句，而且月君逗上两句，还脸红红的，特别好看。

你们不愿意说，我也猜到了。大这几日娘家有客人来，总不会是她。那便是二了吧？

少爷喜这么样的样，不到我们讨论。碧痕看着漆黑一片的天，有钱人的房里样自然是多的，她们下人有什么选择呢？她神地摸着脖上那条已经很淡的疤痕。

雪梅掰着指想，下次到二公院里，还得等上快大半个月呢！

你们没错，错的是我。都起来吧。江素尘说着，失神地看着桌上的佳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江素尘看向雪梅，雪梅低不敢看她，嘴抿成一条线。

碧痕和雪梅一直都跟她呆在院里，除了每日请安几乎都不离开过，除了碧痕每日要去拿膳的时候。那路上能经过的，不过是两位夫人的院。江素尘心下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