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饿了三日，这喝粥便有些不大讲究，不过巧心看她喝了几垫饥后便不肯再动筷，不由问，“二娘，莫非是今日的饭不和胃？”

也像山珍海味似的，可惜就是富态了些，虽农家那些个喜媳妇多敦实，可有些地位的人家，还是讲究态轻盈，纤腰一握的。

苏令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后门是没有人守得。

这亦是苏护对这庶女另相待的原因。

尤其定州城，与京畿那些个讲究蓄的世风还不同，民风开放，说话鲁直，特别那些适龄的小郎君们，还常常将她家二娘当笑话一样讲……

直觉让她作了相当快的决定，苏令娴往旁退开，“那我与你一同去。”

就在快到厅大门之际，苏令蛮脚步一转直接绕到了后门。她熟门熟路地打开虚掩着的窗，在小八的掩护下，以一个大胖绝对达不到的灵活度翻过了窗。

长廊外早先下得纷纷扬扬的雪，此时已经停了，可寒意依然从她脚底心钻了去，苏令娴莫名地觉得前的二妹妹有些危险。

“随你。”

平日里都最起码要喝三碗的。

苏令娴温温柔柔地笑，面上全是看着孩耍脾气的无奈，“二妹妹，你又耍什么脾气，便你我不自同一个娘亲，可这阿爹总是同一个的。一家人何必说这些生分话，平白伤了和气。”

“莫非……大是怕没了我棵绿叶，显不你的好来？也是，往日若没了我，你又如何超过付、独孤他们？你那几首歪诗确实是好，不过这定州城里野蛮人多，怕是要去京畿才能显你第一才女的可贵。”

苏令蛮不自觉往下瞥了瞥，看到因坐着而与一般凸的肚，便有再多的，也都没了。她摇摇，“倒也不是。”

苏令蛮毫不客气地拨开琴，跨步走了去。门帘被她胳膊打到，在风中轻轻摇了摇，沉闷的木屐声散落到了白茫茫的雪里。

大风呼啸着，跟刀似的直往众人面上刮。

苏令娴语。

苏令蛮看了看自己的量，再看看才有她一半宽的苏令娴，面上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你确定？”

苏令蛮一路顺畅地走到了厅，妈妈惊了一惊，被掩着嘴嘘声将叫声堵了回去。苏令蛮指指屏风，让小八与妈妈在那等着，人已猫着腰躲到

苏令蛮看她文雅大方，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来气：

苏令娴注意到这一幕，笑着打趣，“巧心，看来二妹妹如今也晓得了。”

苏令蛮没答话，把碗一推，让小八拿着门的襦裙换了，随便罩了件半臂，便要门。

苏令蛮这话有失偏颇，便她不喜那些文绉绉的玩意，但也不得不说她这三岁识字，六岁能诗的大是个无师自通的神童。

苏令蛮哼了一声，“大，莫要以为这么说，我便会因为怕羞多吃几。”

熟料刚刚还没甚动静的苏令娴已当先一步站了起来，与她的贴侍婢琴一同将门堵了：“二妹妹，父亲既让我阻止你，我便不会让你去的。”

苏令蛮走得很快，为难她两条小胖捣腾得飞快，除了小八，其他人竟渐渐被她落在了后面。

那些个诗，尤其是近些年的，便他那阿爹也作不来。首首都是脍炙人，完全不似闺阁之女的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