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没想明白，她阿娘与定州城里的大分媳妇都不一样，柔弱得很，不会御而行，行一律车，这车来车往的，压就不会随意下车，又如何能遇得上游方郎中？

“二娘叫老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直接问来，郑妈妈却是摇着，真记不清楚了，猜测：“约莫是……寺庙阶梯下遇着的？”

“郑妈妈可记得，是什么病？”

气熟稔，显然是与苏令蛮熟极了的。

苏令蛮见再问也问不个究竟来，便也不再问，转又重新回到了外厅守着。

邱大夫胡白，年纪一大把，一路着急忙慌地被冬青着赶来，见到苏令蛮不由松了气，揩了揩额间的汗：“我说二娘，老夫这都一把老骨了，你还这么使唤着，到时候你家夫人没事，老夫倒是要有事了。”

“郑妈妈，”苏令蛮，“这你就别了，只需告诉阿蛮，可还能寻得？”

抄手游廊外，是一片冰天雪地。积雪将路堵住了，小院内，有几个仆役拿着簸箕在扫雪。苏令蛮一时没说话。

“当时二娘被吓坏了，日日噩梦，若非大娘也一起掉了池，一番责罚必是少不了的！”郑妈妈叹了气，“大娘当时也不过大你一岁罢了。”

“那日夫人上香，大娘也跟着去了。”郑妈妈对这些细节还记得一些，“旁的，二娘约莫还是得去问问妈妈。”

“六岁那年……”郑妈妈敲了敲脑袋，突然一拍额，“当时二娘生了场大病，过了许久才好。”

大夫很快便来了。

，便阿娘懦弱了些又如何？她总是疼自己的——虽然这疼越不过对她丈夫的恭顺。

她帮吴氏轻轻掖了掖被角，见她睡得还算安稳，便示意郑妈妈与她一同了卧室，一行人蹑着脚轻轻走了去，没丁任何声响。

这么多年来，苏府上下

“当日上香，是妈妈陪着去的，”郑妈妈摇，“听夫人说，寻到那游方郎中亦是机缘巧合，哪里还能碰上第二回的？若非当日你大机灵留下了那郎中，恐怕你这病啊，不知何时才能好呢。”

☆、5.前事难寻（修）

“这老就不清楚了，那些大夫说的天坠，文绉绉的，实在是记不住。不过大约是风寒引起的……”郑妈妈说这个，还有些愤愤，“当年若不是大娘带二娘去园池边玩耍，两人一同落了池中，二娘也不会吃这个苦！”

“阿娘上香，与大有甚关系，怎么就说大机灵了？”

郑妈妈疑惑，“二娘要寻那游方郎中作甚？”

“那个给了阿娘偏方的游方郎中，如今可还能寻到？”

郑妈妈看苏令蛮脸凝重，不由也端起了肃面。

这事，她记得真真切切的，毕竟她了二娘有一整年，虽后来被吴氏调回边，但对二娘总比对旁人多了几分关心。

不过大娘康健，第二日就活蹦了。就是苦了自家二娘，活生生受了许久的罪。

“郑妈妈对我六岁那年之事，还记得多少？”

“池？你是说，我当时与大一同落了池，风寒，最后一直不见好？”苏令蛮摇不解，她怎一记忆都没有？

怎么哪儿都有她？——苏令蛮不免嘀咕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