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往后我束着姨娘与大，不去与你阿娘作对。倒是你——我不着。”

“三弟弟将之罪终止于一个小小丫鬟，自然是怕波及丽姨娘和大，以免等我追究了，她们颜面不好看；二来嘛，姨娘如今规矩许多，大也好似得了教训，也能替你省事。再来，也好震慑震慑这苏府上下，好提前叫人知你这未来家主的本事。”

自然不是想杀人玩。

苏覃突然捂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几乎是笑破了音，待放下手时，一切又如常般，苏令蛮莫名地看着他，苏覃终于承认了：“你我唯有在大利益上是一致，是以，二，你要问了么？”

以独孤信女之名，若要辞行，不可能不带着独孤瑶走，便中途离去，亦会与独孤瑶打过招呼。可从昨天下午宴饮，到今晨午间，独孤瑶非但没见过独孤信，甚至再三问起，也都被人混了过去。

苏覃直直地看着苏令蛮，底透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一丝光。苏令蛮颔首：“站在苏府立场上而言，你我利益一致。可终归不是自一个母胎，世上哪有真正和的妻妾女？也唯有你们男人，才着娥皇女英的梦。”

“独孤瑶与我等一同放府，可府时，面惶惶若丧家之犬。所以，第一问来了，二，你可知……独孤大司卫是死还是被囚了？可是与杨廷罗太守有关？”

世上像她阿娘这般好欺侮的主母，真是少有的。

“老实人还有急的时候呢。”苏令蛮把刚才那句话还给了他。

苏覃却觉得她问得好。

旁人许是不会在意，苏覃却偏生起了疑心。

“这不能说？”

“大司卫他…”话在尖了一圈，又收了回去。此事不该由她来说，定州城变天，接下来恐怕还有一系列变动，虽或早或晚都会公布来，可不能自她之，想到杨郎君那双冰霜似的睛，苏令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提邀请。

苏令蛮再一次为他的锐惊心，窗外沉沉的月透了来，她忽然觉得有冷，可风又得人清醒，的脑门像是被浇了一层冰。

苏覃一怔，莞尔摇：“母亲不会的。”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第一个问起的，会是这个目下无尘的独孤瑶。许是为了还有的，一轻飘飘的怜悯之心。

苏令蛮般嘲讽半赞叹，在许多小郎君还在招猫逗狗的年纪，她这弟弟便有这等谋远虑，莫非当真是歹竹里了好笋，烂泥里了金疙瘩？

看不清？”苏令蛮笑了：“若我阿娘与阿爹和离，阿爹续娶一个厉害的，你以为……你姨娘和大还能有好日？丽姨娘总以为斗倒了我阿娘就有好日，殊不知……”

苏令蛮满意地抚掌：“我自不必你。”

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像是阿爹能的。

报时的沙漏在静悄悄地往后走着，月亮渐渐升了来，半开的窗外来一层冷风，苏令蛮起，望着那一圆月：“第一问，独孤瑶……她回去了么？”

苏覃面容一肃，琉璃灯下，那双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亮光：“二多虑，上一回在二院整的那一，二莫非以为弟弟我是得了失心疯，想杀人玩？”

“二当真如此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