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嫁了人，还跟孩似的。”

说起来，林侍郎最近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佛，刘生之事，不过是府中一个外院事家中起火，理将人解了契送去衙门便也结了。

苏令蛮皱了皱鼻，顾左右而言他，“阿瑶最近如何？”

“她啊……”

这老后不知有谁在撑着，一纸讼状条分缕析，白纸黑字将刘生在乡野横行、欺男霸女的行径写得清清楚楚，刘生直接被革除“童生”名，押大牢。

她心里也确实愁苦。

不至抓瞎，只有些人情不熟之，被提了几回也都清楚了。

“若能怀上，还是尽快得好。咱们女人，说旁的都是虚的，有个儿，便什么都稳了。”

蓼氏目光冷下来，“闹得实在不像话，让为娘拘在府中不让来。”

谁料小半月前，冀州牧一骑绝尘亲自来京负荆请罪，又牵葫芦藤般牵了一连串的事。

晚间与杨廷说起这事，杨廷却，“那小丫里有狠劲，只不知啃不啃得下谢郎这块骨了。”

大-梁初建时，太-祖有言曰“还耕于民、休养生息”，连被打怕了的世家豪也都委委屈屈地将名下土地吐大半，由各州县籍人分，如今日刚好过些，这兼并土地之风又卷土重来，致使良民无地可耕的豪派又现了——

原来那刘生名下竟有百亩良田，悉数挂靠在刘姓家名下，几乎是占了大半个村的土地。

“阿娘何必？阿瑶就是只顺驴，你拘着她，反倒会拘问题来。”苏令蛮：“正巧阿蛮这宴也要开了，阿娘不若放她来，说不定散一散心，便想开了呢？”

蓼氏脸上的法令纹因着严肃，显得更了，乍一看去刻薄得不近人情。

在这两日内，敬王虽不大在府内，可待阿蛮如何蓼氏是看在里的，小两如胶似漆自然好，可她这半辈算是看透了男人这东西，可亲不可，不免对阿蛮的有些担心。可泼冷也不是她的风格，只：

蓼氏待她比之苏玉瑶也不差什么，几乎是手把手地教，真心换实意，血脉许是割舍不断的牵绊，可这等真切真挚的情更是万金难求，日久了，便当真当另一个娘来敬了。

情丝无解，若是能称斤论两地来分析，世上便不会有痴男怨女，话本也该是的没人看了。

前阵还有消息传，谢家要与林家结亲，虽说现下没了下文，可她哪里舍得小女儿去趟这浑？

苏令蛮却很能理解阿瑶。

这声“阿娘”叫得毫无压力。

“林家如何了？”

显然是与大势相违。

这事原在这便该告一段落。

除了阿蛮这个过继来的，两个女儿在婚嫁上都不顺，大女儿和离，小女儿又是个死心的，一门心思往谢家大郎上钻，也不想想那般传承百年的大世家宗妇是好的？

不说旁的，那些门世家来的人，有几个真心看得上他们这等寒门？光那神，都是往天上飘的，阿瑶被来的爆炭，可不是一就炸。那谢大郎又是个心思的，实在不堪为良。

不说有功名者免赋税的优待，朝廷损失一

她乖顺地拽着蓼氏袖摇了摇，声：“阿娘,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