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忽鄯弥听罢宝莺的这个主意,会意一笑,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体中抽离,长臂一览将她横抱在怀里,推开了屋门。
庆幸此刻是入了夜,走道中寥无人迹,每间屋门紧闭,传出或低或高的交织喘息,想必该都正在办事,自然不会注意到这鬼鬼祟祟的二人。
宝莺无声微笑,作甜美含羞状埋在他怀中,小手娑磨他紧实的胸膛,好似那逆来顺受无限乖巧的小动物。
嘭地不轻不重的一声,男人顶开那间屋的门,大步带着宝莺走到了里头,将她放到床榻上之后,又转身回去关了门。
看到他一转身,宝莺脸便冷了下来,手探到靠里床榻软垫下,那一把不过食指长的尖头发簪,是她提前准备好放在这儿的。
琳琅坊所有人对这男人避讳如深,只有她知道,那男人不过与天下所有男人一样,都只是个男人罢了。她几次夜深人静时偷偷潜入,这房间内所有的装饰都未变过,说明自从上次与那人过夜之后,都没有人到访。
如此,若是要布置些什么,自然是方便得很了。
忽鄯弥匆匆快步走回来,喘息着,翻身上榻,将宝莺盖了个密密实实,赐给她又是好一番浓情蜜意的缠恋之吻,快要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她承受这风暴前的云遮雨雾,小手儿走到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下,大胆地握住了他的粗壮雄茎,火热炙烙的温度,挺拔又坚硬,还有刚才已经体验过的凸珠······
又将是好一轮销魂罢!宝莺心底叹慰着,早是等不及,手上撸动的频率约是快。她微微抬起雪臀,主动靠过去,触到他硬挺的一刻,两人齐齐舒爽喘气。
还要,再给我······嗯啊······
忽鄯弥俯身一挺,又重重深入。与那夜一样。此刻的月色,也是美得令人沉醉,仿佛浸于流淌之河渠之中,他们抵死纠缠的身影,不过是光中的一缕浮尘,本就妖娆,此番更显绝尘。
人间情事神仙羡。
宝莺的腿心早就酥软得一塌糊涂。早上纹刺的地方,濡湿糊烂,彼此交合处像是长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而这忽鄯弥是绝佳的情淫好手,无论是风情上,还是云雨之事本身,在宝莺心中,都远超出一个嫖客的位置。
不过······这嘻耍了老长时候,此刻也有些疲意。她从午后到现在,丢了有六七次,现在渐渐是有些困乏了。半眯着眼睛,强打起精神。心里头叨咕,早就到了夜半,那人怎么还不来?
此刻,就在宝莺快要放弃的时候,夹杂在二人喘息之中,她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
二位,办事可来错了地方吧?
宝莺惊呼出声!是他!是那个人!
忽鄯弥自然也反应过来,及时从她身下抽离,扯过旁边的丝被匆忙将二人盖住。他怒气冲冲地转头,本想呵斥,没想到这满腔煞意,被愣生生的截住。
他又一次乘月而来,靠在窗柩边,圈着手看着榻上纠缠的男女。夜风吹不散他周身的肃迫深沉,那遮住半颊的面具,被映照出银光,更是胆战心惊。
这个男人,是宝莺的迷。
她被忽鄯弥圈在身下,悄悄地笑了。若是今日她不来,那这迷局,不就是只有她一人?那还有什么意思。